有閉上。
她的手臂被卸了下來,扔在了地上。
地上還有很多器官……
四分五裂。
我望著天花板,撕心裂肺。
不是沒有見過比這更殘忍的畫面,只是發生在我愛的那個女人身上……
如此如此的噩夢纏身。
後來,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生存下來的,當我可以直視這個社會的時候,我已經不能做一個正常男人可以做的事情。
不顧家人的反對,我進了娛樂圈,在這個紙醉金迷,可以放肆掩蓋偽裝成另外一個人的地方,紅得奼紫嫣紅。
我認識了程晚夏,一個和Summer有著似曾相識模樣的女人。
我不想幫程晚夏,卻每每看著她偽裝著慘淡落寞的笑時,心會莫名抽痛。
我想,我這輩子終究是放不下Summer的。
所以,在和Summer有著相似感覺的程晚夏,在無措的時候,我伸出了援手。
其實,她們一點都不像。
這是後來在和程晚夏接觸越深後,感覺到的。
程晚夏比較冷漠,心比較沉,很會偽裝自己的情緒,就算是笑,也只是習慣勉強而已。
但是Summer不一樣,她很活潑,什麼事情都寫在臉上,連哭著的時候,也似乎是在向我撒嬌。
程晚夏,從不撒嬌。
仿若,已經忘了這本是女孩子該有的,特權。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程晚夏在我的世界裡出現得越來越頻繁,甚至在我熟睡的夢裡,也全部都是她的影子。
那一刻,我就知道,我愛上程晚夏了。
不是因為Summer,至少不完全是,接觸久了就會知道,她們一點都不像。
程晚夏說愛我。
不止一次,有時候哭著,有時候嚴肅著,有時候笑著,一遍一遍的說,言爵,我愛你
真的愛你,和報恩無關。
我每次的態度都是,不相信。
不是不相信。
程晚夏是一個愛恨分明的人,她對自己在乎的人可以兩肋插刀,但是她的心太直了
不會因為不愛,而委屈自己。
所以,我知道,她愛我。
至少在很長一段時間,她真的很愛我。
就如,那段時間,我愛著她,愛到骨髓裡了一樣。
愛,卻不能去擁有。
這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悲哀。
程晚夏說,言爵,我不在乎你是不是個正常的男人,我們可以不要孩子,如果你喜歡我們可以領養一個,我什麼都可以遷就你,就讓你,愛我一次好嗎?
我眼淚一直在眼眶中打轉,懂事開始,就沒有哭過的我,那一次哽咽在喉嚨處,說不出來一個字。
程晚夏說,言爵,別推開我,不要給我設定我的未來,不要肆意的安排我的人生,不要自以為是的把我推向你覺得是幸福的地方,那些地方,沒有你,我還能怎麼去笑?
對不起,程晚夏。
對不起。
對不起。
我轉身,不願意再聽到她說一個字,我怕我會忍不住回頭抱著她。
我不想再傷害誰了,曾經那個女孩的死成了我這輩子的陰影,我沒辦法讓程晚夏重蹈覆轍,就算是假設,也不行。
程晚夏終於被我越推越遠。
我只是在角落,沉默的一直看著她,看著她和傅博文,相親相愛。
在我的夢裡,有個一女人,愛著我,我愛著,我們談戀愛,結婚,同床共枕,生了一對肉包子,湊成了一個好字。女孩像她,男孩像我。每早起床,女人會親吻我的額頭,我會回吻她紅嘟嘟的嘴唇,然後她會早起床,為我,為肉包子做早餐,我送肉包子上學,他親親我的臉,老公,注意安全。
日子淡然過去,我們漸漸蒼老,老道,她快要死去。
我依然會親吻她的額頭,告訴她,還好你比我早,要不然我怎麼放心,讓你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我照顧。
她哭紅了眼,說,言爵,晚晚下輩子,一定會愛你。
我說,好,我等你。
……
這個夢,總是一遍一遍的在我的睡夢中,重複。
《完》
……
程晚夏離開了金三角。
沒帶走任何情緒,平靜的離開。
回來的當天,她就直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