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藥物的功勞,恐怕世子爺李守也同樣功不可沒呢。
來庭坊與永嘉坊本就離的十分近,中間只隔著個安興坊,二者都是皇城根下的裡坊,來往的路上十分清淨肅穆,還常能看到金吾衛巡查的隊伍,小夫妻兩人連車轎都沒坐,崔玉林便只戴了帷帽,由下人及李守護著步行便回到了永嘉坊。
崔玉林原來閨中於永嘉坊所住的院子,現在仍原樣保留著,最開始安王世子李守跟著她回到永嘉坊的頭幾次,大爺崔正達還每次都請他到外院一起坐著作陪閒聊,後來這小夫妻二人實在回來的太頻繁了,崔玉林私底下分頭與顧氏及李守一商量,乾脆每次回來就把世子爺安置在崔玉林原來的院子裡去了,元娘有空的時候自然會陪著他一起,她忙起來的時候,便由著他一個人隨意了,這樣大家都方便自在。
今日也是一樣,崔玉林這幾天頻繁回永嘉坊,就是為了幫著母親顧氏全力準備省親的事情,扔了李守在自己院子裡,便去了主院找顧氏了,整整一個上午,兩人都在分頭忙著分派處置各種繁雜事務,直到快用午膳了,母女兩個才總算得空說說體己話。
“怎麼樣?這陣子過的可還好麼,有沒有什麼應付不來的?”,顧氏拉了崔玉林坐在自己的身旁,一邊伸手替她理了理鬢髮,雖崔玉林如今的模樣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明豔動人,風華無限的,但顧氏看著長女,卻總難免帶著一絲憐惜之情。
第一次從崔澤厚嘴裡聽到安王世子的事情時,顧氏腿一軟,差點就要跪下來求郡公爺能否改變主意,為了女兒再考慮一下了,但她終究是硬生生給忍了回去,因為她知道這無濟於事,這樣的大事絕不會因為自己的懇求而有任何改變的,而若是因此讓郡公爺覺得自己頭腦昏聵,難以成事的話,那可就真的糟糕了。
顧氏最初嫁給崔澤厚的時候,心裡也難免存了幾分幻想,希冀崔澤厚之所以一意孤行的娶了自己,都是因為他心中愛重憐惜自己的緣故,但以顧氏的聰明,自然不久以後便明白了真相,尤其是與自己那一把年紀了仍然任性妄為的婆母王氏相熟了以後,她便知道,崔澤厚想要的是一個足夠能幹,也足夠聽話的內宅幫手,自己有才幹也有容貌,家世清白卻身份不顯,正好合了郡公爺的用處而已。
自己這個安國郡公夫人能順順當當做到今天,享盡了人間富貴榮耀,外人都只當自己是前世積德、鴻運當頭,卻哪裡知道,自己這二十來年,沒有一天不是禪心盡力全神應對過來的。
崔玉林知道母親掛心自己,便展顏一笑道:“林兒那府裡面現在就我們兩人自己,林兒又三不五時的就回咱們家裡,還能有什麼需要我應付的啊!”
顧氏看著女兒如花的笑顏,卻忍不住眉心一蹙,心下覺得女兒是否過的太為恣意放鬆了些,她思忖了片刻,剛想要開口教導一番,卻被崔玉林給打斷了。
“娘,林兒心中有一事想要向娘請教。。。。。。”,崔玉林神色突然變得有些古怪,臉上泛著一抹紅暈,湊近了顧氏的耳邊低聲說道。
顧氏側耳仔細聆聽著,待她說完了,神情也不由變得有些複雜起來,半響才點了點頭說道:
“你猜的不錯,若每次你們同房到最後關頭時,世子爺都會有意稍稍變化姿勢離了你的身子,那十有*是因為他也暫時不想要你受孕,此事,恐怕頗有蹊蹺啊。。。。。。”
顧氏說的嚴肅,崔玉林在一旁卻是忍不住漲紅了臉,哪怕是與自己的親母,把這樣的事情宣之於口,也實在是太羞人了些,為了掩飾情緒,她急忙開口應道:“是啊,父親原與安南王私下約定好了,在我們二人有男嗣之前都要先留在長安城的,按理說,他們家裡總應該希望我們能早些有子嗣,也好早些回去安南的,他怎麼也會和咱們一樣,故意不想要子嗣呢?”
“恩。。。。。。恐怕他們家裡還是有些別的打算,此事你也無需過於擔憂,只要裝作不知情的樣子只管任由他去吧,反正與我們目前的打算也算是不謀而合了,我會將此事原原本本告訴你父親知道,他定會調查清楚的,你放寬心吧。”,顧氏拍了拍女兒的肩頭,輕聲安慰道。
一想到要把他們夫妻二人之間如此隱秘的事情當做情報,請父親外院那些幕僚參詳研判,崔玉林越發感到渾身都不自在起來,顧氏此時卻好像絲毫也沒注意到女兒的情緒一樣,她滿臉的欣慰,一把握住了崔玉林的手,笑著說道:
“林兒,你能如此的時刻小心警惕,能留心察覺到這樣的事情,母親也就放心了,那世子爺如今對你是萬般的體貼寵愛,又生的那樣一副好相貌,母親這些天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