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要想法子將他們一起拖下水,堵住了他們的嘴,將來德昌繼位的時候才能更順遂,可是現在,聖上竟然詭異的在王婕妤值守的時候失蹤了。
這鐘鳴殿寢宮的密道,崔澤芳早就派人將各個出口都堵住了,這邊李盛又早已經是不省人事,鐘鳴殿外更是重兵層層把守,怎麼會有人動過這寢宮裡的密道呢,崔澤芳越想心中越驚,背上已經爬起了一層細細的冷汗,她竭力鎮定的自己的心神,重又看著王婕妤厲聲說道:
“你就算睡著了,也是趴在聖上身邊睡著的,聖上失蹤你卻毫無所知,這鐘鳴殿內想爬出去一隻螞蟻也不容易,難不成聖上是從床榻上飛走的嗎?王婕妤,你服侍聖上失職本已經是大罪,若再敢有所隱瞞,你自己不怕死,難道也不怕牽連你的家人嗎?”
王婕妤此時哭的臉上已經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了,只一味的搖著頭說著沒有沒有,其他的話都不會說了。
崔澤芳見她這樣子實在不像喬裝,又將視線轉到了她身邊跪的昭美人身上,這一看之下,不由嗖然瞪大了眼睛,啪的猛一拍身邊的案几高聲喝道:
“昭美人,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出了這許多的汗!你在心虛什麼?!”
殿內眾人俱是一驚,不由紛紛去看昭美人,這才發現她穿著的一身鴿灰色襦裙竟然從領口到胸襟及腋下都已經溼透了,臉上胸前也全是豆大的汗珠。
那昭美人見眾人都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臉上更加慌亂,她抬頭看著崔皇后,嘴巴顫抖了半天,重重的磕了一個頭,才哆哆嗦嗦的說道:
“啟稟娘娘,妾身不是心虛,妾身。。。妾身只是害怕的緊。。。妾身不知道該怎麼說,今日,妾身原本應該值守到寅時初的,可是還沒到時間,大約還差著兩刻鐘左右,妾身就睏倦的再也無法支撐了,便冒昧的去叫了王婕妤起來替我。。。。。。後來妾身在那寢宮外間一下子便睡暈了過去,直到剛才阿直姑姑過去大家鬧起來了,妾身才勉強爬了起來,可仍是覺得頭腦暈沉沉的幾乎不能自主,妾身便拿了茶水潑到了自己臉上。。。。。。”
昭美人說到這裡,聲音先是不由自主小了下去,而後才又咬著牙一鼓作氣的說道:“啟稟娘娘,妾身。。。妾身懷疑自己和王婕妤兩個是被人下了迷藥了。。。。。。”
昭美人這話一說,別人尚可,那王婕妤卻是一下子跳了起來,恍然大悟般的尖聲叫了起來:
“娘娘,啟稟娘娘,昭美人說的不錯,妾身是中了迷藥來了,妾身還從未如此嗜睡過,剛才阿直姑姑過來叫醒妾身的時候,妾身還覺得昏昏沉沉爬不起來,就算現在,仍是覺得腦中疼痛不堪,妾身定是叫人給下了迷藥,還請娘娘明察啊,妾身冤枉啊!”
崔澤芳一聽這話,便馬上扭頭去看阿直,那阿直忙衝著她無聲的點了點頭示意,阿直剛才戴著那金絲鐲去鐘鳴殿寢宮的時候,一眼便先看到王婕妤趴在床邊睡著了,她當時心裡還覺得慶幸,想著正好可以趁機將那鐲子中的□□先滴一些到聖上的唇上,然後再將那王婕妤叫醒給聖上喂湯水,正好神不知鬼不覺的便將這黑鍋給她背了。
誰知她再仔細一看榻上竟然是空空如也,這才嚇的大叫起來,那王婕妤卻是半天也沒有醒轉過來,直到其他人湧進來後才恍恍惚惚的醒了,而在一旁隔間休息的昭美人,更是等崔皇后都快要到了的時候才被人硬給叫醒了。
崔澤芳見阿直認了,心內一下對昭美人的話也有幾分信了,她突然間就覺得天地一陣眩暈,身子不由自主晃了兩晃,阿直唬了一跳,連忙上前扶住了她連聲叫娘娘,崔澤芳喘息著靠在了阿直身上,一雙杏眼卻是緩緩的掃過這偏殿裡的每個人,目光極為狠戾冰冷,眾人被她看的都是忙不迭俯下頭不敢動彈。
見眾人這副情態,崔澤芳眼中的怒火越發的盛了,如今這鐘鳴殿內外守著的,都是她自己最親信的人,現在竟然被人不知不覺的下了迷藥,崔澤芳只覺得一顆心彷彿被浸泡到了冰水裡一般,從昨日發動時候的信心滿滿,到後面的錯漏百出,一直到現在竟然連聖上都找不到了,崔澤芳此刻彷彿再也撐不下去了,她猛的一抬手,一把便將案几上所有的東西都劃到了地下,而後仰起頭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這鐘鳴殿的眾人在那東宮遲遲沒有訊息傳來開始,便已經覺得事情不太妙了,此時再看到崔澤芳這般癲狂的模樣,頓時都是心生懼意,有那心思敏捷的,已經偷偷後退著往殿外悄悄爬去了。
正在此時,這鐘鳴殿外不遠的地方,突然傳出一陣陣響徹天空的齊聲高呼,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