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看我長大,別的我不敢說,對娘娘與三哥一片赤膽忠心是天地可鑑的,弟弟愚鈍不堪,望請三哥寬宏大量莫記前嫌,寬恕澤觀一回,澤觀自當萬死不辭,三哥,弟弟膝下有一庶女,相貌甚是出眾,聽聞三嫂前陣子說要廣收義女到膝下承歡,若小女能進府得三嫂□□撫育,真乃其三生之大幸,請三哥千萬要賞弟弟個面子?”
崔澤厚一張長方胖臉上這才有了點表情,他瞟了眼崔澤觀,呵呵一笑,才開口說道:“觀郎你堂堂五品大員卻把女兒送給別人養,難道不怕背後奚落嘲諷嗎?你那幾個同儕,可都不是什麼憨厚的人啊。”
崔澤觀見事有轉機,連忙急赤白臉的表著決心:“三哥莫要笑我,澤觀不管做到什麼品級,還不都是堂兄的恩典,澤觀這一輩子都誓以堂兄為首是瞻,絕無二心。”
崔澤厚聽他說的毫無遲疑,臉色也緩和了些許,這才慢慢伸手將崔澤觀扶了起來。
崔澤觀這步棋算是走對了,崔澤厚對他的腦子已是完全不報希望了,唯有足夠的忠心聽話還能夠打動他一二,畢竟是自家子弟,衰榮天然一體,倒不怕他在背後捅自己刀子。
這夜只到了三更,崔澤觀才晃晃悠悠的從萬妙閣出來,崔耀成在一旁扶著他進了馬車,坐進車裡,崔澤觀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自己從此以後,大約又能夠照常出入永嘉坊了。
想起剛才在堂兄前的狼狽不堪,崔澤觀背上又冒出了一層冷汗,三哥是何時變得如此氣勢逼人、不怒而威的呢,自己從前怎麼會如此糊塗。
在25歲之前,崔澤觀對自己堂兄崔澤厚的印象都是一樣的:一尊面菩薩。
堂兄只比自己大四歲,可從小就沒有個孩子樣,既沒有他淘氣頑劣的記憶,也沒有和兄弟們玩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