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心寒。
前一刻笑語盈盈說自己面板吹彈可破,下一刻便坐視自己被鞭刑毀成了無鹽醜女。
“所以,我們只有靠自己!”那女子點頭為自己鼓氣。
“每當黑夜與黎明交替之際。這裡的守衛都會累得打瞌睡。屆時,就是我們的機會了。”
小聲的商量過後,兩人便休息了起來,準備養精蓄銳。
果然到了後半夜,那些守衛開始時不時地點頭瞌睡起來。
女子突然展演一笑。臉上雖然疤痕縱橫地嚇人,但是燈火朦朧中,又突然有種奪人心魄的美。於是,那幾個半睡半醒的守衛便在一片朦朧的微光中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
“將所有牢籠裡的人都放了吧!”那女子此刻彷彿女王一般,下著命令。
她的聲音帶著一種奇特的韻律,帶著一種奪人心魄的美,讓人忍不住要聽從下去。
嘩啦作響。一陣喧譁熙攘,整個牢房便鬧成了一片。
不管有的牢房有多麼華麗,這畢竟是牢房。
尤其是作為高高在上的修士,竟然被凡人抓了起來!
於是各種奔走打砸,場面一片混亂。
“想不到我們紫菱閣的媚術,竟然用到了這樣救人的場合。”那女子的笑容燦爛。“我叫杜秣菱,很高興認識你,你走吧!”
說著,給嚴清默示意看她的腿。
本是極為好看的一雙腿,現在卻被打折了!
嚴清默駭然。
難怪杜秣菱總是那樣斜著席地而坐。原來竟然是……
“所以,昨夜,你也這般做的,是嗎?”嚴清默二話不說地要揹著杜秣菱。
“我不良於行,已然是個累贅!”杜秣菱掙扎著不肯上嚴清默的背,“說不得,昨日的幾位修士,馬上就會來救我呢!”
“別廢話!”嚴清默說話間帶著憤怒,“修士們大多刻薄恩寡,何況……現在本就是他們自身都難保!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此刻,在牢房中的人,已經越來越少了。
再晚走,就危險了。
混在人群中,往往才是最安全的!
“你不懂!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是他,一定不會這樣的!”杜秣菱的語氣中帶著一種沉溺的愛戀。
“所以是那個他,昨夜用血救了你?!”嚴清默一聽就知道。
“若不是他救我,我說不得就高燒而死了!要知道,我不僅臉上受損,腿也被打斷了!”那女子見嚴清默執意要帶著她,倒是不再掙扎,“他說會回來找我,我怕他回來就找不到我了!”
“不管了,先離開這裡再說!”嚴清默揹著一個人,很是吃力。雖然這女子很輕,但是嚴清默畢竟剛受過鞭刑也發燒未完全痊癒,自是有些吃力。
幸而,她並沒有受任何鞭刑。
長路漫漫,跟著人群左拐右拐,不斷地奔跑著躲避那些凡人侍衛的追捕。嚴清默覺得自己越來越吃力。
呼吸越來越沉重,漸漸就像是漏了氣的風箱一般。
不能被抓住,不能被抓住。
漸漸地,嚴清默她倆身後的人都已經慢慢掉隊,被一個個抓住了。
唯一能比過這些凡人的,此刻只有速度了。
而這個時候,更糟糕的是,後面的侍衛開始放箭了。
“放下我!你自己先逃!”那杜秣菱焦急地說道。
“不,絕不!”嚴清默怒吼,“我再也不要讓對我好的人,死在我面前了!再也不要這樣無助地,不能庇護自己身邊的人了!”
說著,一種強橫的氣勢在嚴清默身上蹭地竄起。
要變強變強,變強!
“你,你……頓悟了!”杜秣菱驚歎道。
一瞬間的頓悟,天地靈氣如旋風一般湧向嚴清默等人所在的地方。
那些在前面奔跑的幾位修士也受到了益處。似乎獲得了一點點靈力。便整個一溜煙地提速,消失在了嚴清默倆人的面前。
天地靈氣,本來就有很好的療傷效果。嚴清默在頓悟中保持著清明,仍然揹著杜秣菱不要命地奔跑起來。除了將靈氣用在提高速度上,更多是治療杜秣菱的腿傷。
“我的腿,好了!”杜秣菱一股腦地從嚴清默背上滑下來,拉著嚴清默就開始急速狂奔。
杜秣菱的速度,比起嚴清默的實在是要快太多了!
正跑到一個拐彎處的時候,嚴清默倆人差點和一個人迎面相撞。
“秣菱!”一位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