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報的韓記者終於忍不住了,瞪大著眼睛問道。
她心裡一直有著疑惑,在章富強家裡也就算了,可以看作是巧合,可這個密室這麼隱蔽,難道這個聶採的觀察力真的敏銳到這種程度?
“真是實習記者,不瞞你說,我今天剛到《案件追蹤》欄目報道。”
聶採的心情大好,笑著回答道。
贈人玫瑰手有餘香,看到周大哥他們能開開心心回家,聶採也跟著高興。
“怎麼可能,我聽說你們法制頻道的精兵強將都在《法制前線》那裡,別的欄目都是一些歪……你一個實習生,能比他們還厲害?”
韓記者撇了撇嘴,沒敢把聶採形容成歪瓜裂棗。
她正要繼續說話,突然間好像想起了什麼,問道:“等等,你姓聶……難道就是拍戒網學校、4s店翻新車和艾滋病拆遷隊的那個聶採?”
聶姓算是一個比較少見的姓氏,整個x省電視臺都不會有幾個,重名的機會很少。
“沒錯……是我,你看過那幾期節目?”
聶採有些驚訝,問道。
沒想到這個韓記者居然聽說過自己,戒網學校和艾滋病拆遷隊在《法制前線》播出,她們看過還算是正常。
可4s店翻新車只在n市電視臺播出,這個韓記者又是怎麼知道的?
“我是跑政法線的,當然看過啊,我還去做過戒網學校和艾滋病拆遷隊的報道,不過我們去的時候已經是人去樓空了,算是二手新聞,比不上你們這些衝在前線拍攝第一手鏡頭的。”
韓記者的一雙美目散發出了光彩,說道:“至於4s店的新聞……難道你不知道,我們省報的人去報道的時候都被打了,看到你在n市電視臺居然把這個新聞給拍下來播出了,我們整個報社都在拍手叫好!”
聽到這裡,聶採心中頓時恍然。
他去拍那個4s店的時候,就聽說有一個報社的記者被打了,沒想到和這個韓記者一樣,居然是這個省報裡的記者。
“韓記者,你聽說過聶記者?聶記者很厲害嗎?”
劉院長這時候也湊了過來,好奇地問道。
他本來以為聶採只是一個普通的實習記者,沒想到連省報的這個韓記者都對聶採推崇備至,恐怕這個聶採不簡單!
“聽過,他最近拍的新聞太好了,都是那些對抗性的報道,拍別人不敢拍的東西,而且報道的角度都十分的好,連我們總編都讚賞不已。”
韓記者的臉上露出了興奮的表情,衝著劉院長激動地說道:“我之前就一直想要見一面,看看這個聶採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沒想到今天這麼巧,居然真讓我碰到了!”
劉院長的臉色訝然,沒想到韓記者對聶採的評價居然這麼高。
他之前還對省臺派出實習記者心有芥蒂,但經歷過剛才的行動之後,他卻對聶採的形象徹底改觀了。
作為外行,他並不懂得如何去評價記者報道的水平,不過從聶採的觀察力這一點來看,絕對是頂級的。
像這種人只是實習記者?他心裡一百個不相信,像這種精兵強將哪怕是法院敞開大門歡迎都來不及,開什麼玩笑!
“就這麼說吧,別看這個聶採是實習記者,我們總編都說過了,光看他之前拍的那幾條對抗性新聞的報道,這水平直接來我們省報當個副總編都沒問題!”
韓記者臉上露出了感慨的神色,說道:“我們總編是個很嚴格的人,除了你們法制頻道的首席記者李薇之外,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他這麼評價一個人。”
“過獎了,我也是跟薇姐學的。”
眼看著人家都把自己誇上了天,聶採有些不好意思,連忙謙遜地說道。
都說同行是冤家,能被同行推崇備至,應該也算是一個了不起的成就了吧?
幾人說著,上了車,聶採很快就忘記了這個小插曲。
接下來,追討的事就順利得多了。
像章富強和溫廠長這種頑固的“老賴”畢竟還是少數,許多“老賴”見到法院和媒體這麼大的陣仗就蔫了,在現場就還清了款項
當然……除了最後一個被執行人之外。
案件的背景是被執行人駕駛摩托車撞上了申請人,本來應該要賠好幾萬醫藥費的,可是這個被執行人家徒四壁,老母臥床在家,連自己都快過不下去了,怎麼可能有錢陪給人家。
最後,在劉院長的倡議下,法院的警官們紛紛自掏腰包,和現場的媒體記者們一起,給申請人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