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奇。”
可不是稀奇事,徐禮自來連個笑臉兒都不曾有,不說對著她如此,便是對著親老子也一般模樣,家裡擺家宴也是一樣,成日裡寒著一張臉,今兒忽的破了凍,竟還伸手扶起來,這是忽的開了竅?採蓮碧荷兩個呆了那許久也一樣鎩羽而歸。
“這才說她是充傻。”張氏還待再說,女兒睡醒了午覺,張手就要她抱,她臉上笑開來,抱過女兒顛一顛,還不待說話,丫頭就來報:“太太,廚房說是糖蒸酥酷沒了,今兒上了不點心。”
張氏忽的臉就沉下來,她在徐家不受看重,原徐三老爺在家便罷,他一不在,廚房便糊弄起來,不說分到幾房的新鮮果子有差別,只這些東西上就差了多少,要一盞熱牛乳還這許多話說,一時有一時無,等的就是三房出錢。
若說這裡頭沒徐大太太的示意,張氏怎麼也不肯信,她吸一口氣兒看看丫頭:“知道了,叫換盞熱牛乳來。”
這是已經欺負到了頭上,張氏忍下這口氣,眉頭緊緊蹙了起來,看看女兒嫩生生的臉蛋,嘆口氣:“把老爺送回來那匣子銀子開了,到外頭換成碎銀子,色兒不必那麼好的,打點廚房去吧。”
徐三老爺再混,年節禮總要送回來,雖過了趙仙仙的手,張氏這裡卻還是留了些,可這些給了她便是她的,便不為著自個兒,也得給女兒攢著,看看王家姐兒的嫁妝,那一抬抬的進門,做人媳婦也有底氣,徐三老爺不著調,不為女兒謀算,往後卻不是兩眼一摸黑。
便是想叫兒媳婦出錢,也不能急在這一時,張氏親親女兒的臉蛋,抱著她起來走一走,叫人蒸了酥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