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色的,拿在手裡打了轉玩。
白日裡看賽龍船的不如夜裡那樣多,大姑娘小娘子們都著意打扮夜裡跟夫郎一處來,岸上全站著帶小孩子的大人,擠的水洩不通,清風橋上立了面鼓,還在大鼎裡頭插了一柱香,時辰一到嗚鼓點香。
兩岸邊全是孩子的聲音,三船都有自個兒的號子,嘿喲嘿喲,一人叫了,一船上十個人應,蓉姐兒騎在沈老爹脖子上,舞了手兒看賽舟,手上拿的畫扇掉到地下,還來不及拾起來就被人一腳踩汙了。
小孩子們不過看個熱鬧,看見中間那個漆了金紅漆的龍船贏了,俱都歡呼起來,那一船的人得著縣太爺預備下的彩頭,一人一盒子五黃,一罈雄黃酒。
這些尋常物包了紅綢盛在盒裡倒顯得精貴起來,那船伕一拿到手裡,便拍開了封口喝個精光。沈老爹酒勁過了發起睏來,沈大郎帶了妍姐兒還在玩,他哄了蓉姐兒回去,直扶了頭說自家頭痛的很。
蓉姐兒摸著阿公的腦袋:“我給呼呼。”說著連吹好幾口氣,一直皺了眉頭跟著沈老爹回家,到家裡還告訴潘氏:“阿公頭疼!”一付了不得的模樣。
潘氏知道丈夫的性子,曉得他必是假裝的,氣的進去捶了下床板:“便不能多哄她會子!”說著出來串了串五彩糰子給蓉姐兒:“妞妞乖乖,你自家玩去吧。”橫豎這條街上都是老鄰居,怎麼也不會丟。
蓉姐兒帶了大白又走到那家後門,這回上回那個少年又在,蓉姐兒一看見他就把手裡的糰子伸過去:“你又餓了麼?”
少年身後跟著一個年長的管事,蓉姐兒看見他兩人腰上都繫了白帶子,知道是守孝,玉娘整日戴孝,她問過才知道穿白系白便是親人死了,小人兒也覺得他可憐的很,嘆一口氣,把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