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個禮,再這般客氣,我怎麼好意思上門來。”
秀娘拉扯了一回見她不收,才把話透給她聽:“原是想叫姐姐多看顧蓉姐兒,等今年收了茶,四郎要到外頭置鋪子去的,身邊沒人打理怎成,我便想跟了去呢。”
徐娘子聽了一驚,轉念一想又是這個理,拿手指頭颳了杯子:“倒可憐她小人兒離了娘,你這去了,便把她擱到哪兒心裡都要記掛,也罷,不過就這幾步路,我常替你去瞧她便是,你那個小姑子,又要怎辦?”
“說不得也只好叫她回孃家去。”這又是另一樁秀娘頭痛的事,梅姐兒好容易家來,還沒過上幾天舒心日子,再叫她到朱氏眼皮子底下過活,怎麼也不肯的。
“她那幾個姐姐,竟不肯應承?”徐娘子啐了一口:“就只佔便宜的時候是親戚,輪到要擔肩挑重擔了,一個二個都不肯出頭。”
槿娘是怎麼也不肯的,桂孃家又是這般模樣,紀二郎是個藏奸的,再不能把梅姐兒放在她那兒,杏娘又是個只顧自家門前雪的人,打小就叫抱養出去,跟梅姐兒哪有姐妹情誼。
這三個都不行,便只有住回王老爺那兒了,秀娘嘆了一聲,待送走了徐娘子,她到梅姐兒屋裡,見她桌上擺了各色彩料,正拿畫眉毛的的筆在紙上畫美人圖。
秀娘說不出個所以然,卻能評得出好歹,看見她一筆筆在勾勒美人的頭髮,一條條細細的描出來,這個美人頭上還帶了花鈿。
“倒是越發畫得好了。”梅姐兒沒甚愛好,便只這一樣怎麼也不厭,無事便呆在屋裡描畫,原是繡花樣子上的花鳥魚蟲,無天無地的一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