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俱都不作聲,梅姐兒這個,還真是自己招的。
幾個姐妹接續起來,你一嘴我一舌的把朱氏怎麼怎麼說了一番,雪娘聽見梅姐兒嫁得這樣,嘆一口氣,知道弟弟這裡窄的很,要居到親爹那兒去,嘴裡冷哼一聲:“憑的你們好性兒,叫個後來的拿捏,瞧我怎麼下她的臉。”
秀娘一看就曉得這個大姑子是個厲害的,不成想王家這幾個姐妹俱是窩裡橫,似桂娘梅娘這般連窩裡都橫不起來,更別說去尋後母的不是,誰曉得雪娘才回去住了一日,朱氏倒似給澆了一盆雪水,原來那點子氣焰俱都沒了。
雪娘自家也得意,幾個姐妹日常還在秀娘這裡見,一見面就問她,她是怎生打壓的朱氏,雪娘眼看著這幾個妹妹一個都不成器,鼻子裡頭哼出聲來:“她不過後頭進門的,見著我還不得端茶給水。”
雪娘臉上笑意團團的,嘴上卻一句都不停:“勞母親給碗茶吃,我愛吃口甜的,調了梅滷子,濃著些,說起來我這個吃口倒跟我爹一樣,便是娘在世時也這樣說的。”
先把朱氏一噎,從這進門的一口茶始,一樣樣都沒有消停的,原來這幾個妹妹便是太順了,這才叫朱氏拿捏,雪娘臉上雖笑,挑刺的話卻一句都不曾少,屋子已是開啟通了風的,她卻道:“這屋子也太溼了些,我氣喘呢,這黴味兒可受不住的,待病了還得麻煩母親端茶送水,倒過意不去。”還有桌上的飯食,屋裡的帳幔,便是皂豆花露她也能說出十樣八樣不好來。
把朱氏氣得一句話都回不出來,沒法子,誰叫她一面說一面笑呢,就連王老爺都說:“怎的出了門子這些年,你這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