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身邊的女人卻還是一頭霧水。
這時,包廂的門再次被推開,是莫寰霆推門而入,他右手已經清理好,並且掌心的傷痕已經消毒過,貼上了創口貼。
他悶不作聲,進來後就直接坐到了屬於他的位置上,整個人看上去更加的沉悶,完全的低氣壓。
這樣,連帶向豌跟隋陽亦是話不再多說。
在簡單用過晚飯後,將隋陽送到了下榻的酒店,莫寰霆開車送向豌去向家。
車上。
向豌時不時的瞟向他的右手,最後還是繃不住,“你的手,沒事吧?”
“沒事,死不了!”
“……”
這樣的語氣分明就是帶著怨懟的情緒,向豌完全不明白他在生什麼氣,好像也沒什麼讓他生氣的地方——
“莫寰霆,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那麼衝?”
“我只是在陳述事實,手傷了而已,確實是死不了!”
“……”
向豌瞬間理解了話不投機半句多的深刻含義,她眼神一閃,道:“停車!我要下車——”
燈一打,手一轉,漂亮的靠邊停車。
隨即,向豌解開了身上的安全帶,用手去開車門,發現被鎖著,根本打不開,瑩亮的眸子側眸看向了男人,“開門!”
男人卻好像是未聽見她的話,僅是將靠著他的車窗半降,抽出一根雪茄來,在漆黑的夜色裡,點燃。
此時他的腦子裡一直迴盪著,隋陽給她夾菜的畫面,那個畫面太過和諧,和諧到足以刺痛人。
他說:“看上去你跟他相處的很好。”
是他們之間從未有過的好!
“他是我學長,在學校一直很照顧我。”這是向豌的實話。
隨即,莫寰霆又道:“他夾菜給你,你似乎覺得理所當然。”
“我沒覺得理所當然。”
“他知道你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
向豌心間一顫,側眸看過去:“莫寰霆,你到底在彆扭什麼?”
“我這樣的反應還不夠清楚嗎?我的妻子喜歡吃什麼我不知道,可是別的男人卻清楚明白,你說我在彆扭什麼——”
☆、236:銀白的利刃刺入他的骨血中
這樣的話語,向豌其實並不陌生,似乎之前他亦是說過,只是在她信過之後,接踵而來的就是一盆徹骨從頭澆到腳的冷水。
他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她已然不在乎。
特別是關乎到感情那一塊,即便她有丁點心悸,亦會逼迫自己不要在意。
就當是玩笑話,她聽聽也就過了。
所以,他此時說的話,她好似沒聽到,凝眸,再次催促道:“開門,我要下車。”
她的冷靜亦是讓莫寰霆猶如當頭棒喝般,他渾然一怔,連自己都難以置信他剛才說的那些話,簡直就是稚嫩到了極致,十七八歲的小子正在跟誰爭風吃醋。
卻是從未有過的認真,較之以往從未有過的認真。
好在,她似乎未當真。
是了!或許她再也不會當真,再也不會!這個,正是他要的結果,這樣再好不過。
依言鬆開了鎖,放她下車。只是在她毅然要下去時,他又控制不住的伸手將她的手腕拽住,這樣的動作纏綿到了內心深處,他根本就抗拒不了,他見她的眼神滿是疑惑與沉寂,隨即便莞爾一笑,卻又疏離到了極致,“我送你進去。”
——我送你進去,在你將我恨到骨子裡時,我再多看你幾眼!
向豌眸光觸及那隻緊緊拽住她的大手,張了張唇,眸底微微浮動,半晌後道:“我可以自己進去,看園子的張大伯也會在,他會給我開——”
莫寰霆直接出言打斷她,“張大伯是張大伯,我是我!”
“你什麼意思?”向豌漆黑的眼眸在聽到這話時衍生出一道溫柔來,“莫寰霆,不要再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也不要再說一些會讓人誤會的話。那次,你跟我已經說的很明白。”
“好!我不說。”莫寰霆入鬢的狹長劍眉微微鬆動,“我再也不會說那些話,我送你進去只是出於這是作為男人該做的事。”
向豌即便用極度的冷漠偽裝自己,可是心臟處以及眼底卻是柔軟,她將頭撇到一邊去,“那你先鬆手。”
什麼時候嶸城莫先生會如此聽話,似乎一言一行皆被此時沉靜非常的妙齡女子牽動著。
兩人先後下車,向家老宅較之莫家的宅邸更為現代化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