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旻熙還是顧忌著眾人的眼光,把挾在胸中的斷夜放了下來,交予後面的明志明清照顧著,自己則領著他們往前走去。
顧忌著斷夜的身體,旻熙並未走多快,只是中途時斷夜問道為何不見人影,旻熙“嗯、嗯”的隨口應了幾句,心裡卻對高常的辦事效率頗為滿意,本來精彩的一場戲有那麼多的奴才進來晦氣可就不好了,到了目的地之後,才發現竟是皇城的城樓,站在上面,四面的風匯聚而來,旻熙卻覺得神清氣爽,豪情萬丈,身後的披風也隨風飄了起來,歐陽校�畲絲桃睬『貿魷鄭�醇�弦怪�罅成�歡伲�婧蠼挪講煌W叩綍F熙跟前低聲說了幾句話。
“哈哈哈,”旻熙聽完之後倒是大笑了起來,指著底下站著的一人說:“旻皓,朕再給你一次機會,顧念手足之情,如若你投降,尚可能保全性命,否則的話,別怪朕大義滅親了。”
而城樓下已經人馬集聚,浩浩蕩蕩的竟有十萬人眾,其陣勢一般人等見之也是雙腿發軟,口不擇言,饒是隻有旻熙這等人才能淡然處之,旻皓在正中的位置騎著青琮馬,周圍侍衛環繞,把他保護的十分周全,旻皓見旻熙只帶幾人來,還如此口吻,狂放的冷笑了一聲,拔出手中的金劍在手中摩挲了一下,不屑的說道:“皇兄,你到現在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真是不容易啊!這句話本是我要對你說的,你倒是先說出來了。現在的形勢,皇兄看不出來嗎?”
旻熙回頭用內力向斷夜傳道:“好戲現在才開始。”自己從旁邊的侍衛中拿了一張弓,底下的萬人只覺城牆上亮光一閃,便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回過神來,卻發現旻皓已從馬上跌了下來,左臂已是鮮血漣漣,模糊一片。
“旻熙!你死到臨頭了還如此狂妄,竟敢趁我不備偷襲!今日你的運氣算是用盡了。”旻皓一把推開扶她的人,躍上馬去,隨手把傷口一裹,眉目之間倒是散發出幾分硬氣來,不遜於沙場連年征戰的將軍。
“誰死到臨頭了還尚不可知,旻皓,你以為你所做的事朕不知道嗎?”旻熙派人給他端了一張椅子,舉止瀟灑的坐在那裡,不像面對萬千兵馬的皇帝,反而有幾分貴公子的優雅氣質,這一比,就立刻顯得延親王底氣不足了。
“哼!”旻皓一揮手,周圍的人馬立刻拔起刀來,刀光的寒意照亮了整片天空,鎧甲碰撞摩擦的聲音更是增添了一份肅穆,旻皓看見周圍的陣勢整齊,心下更是滿意,也不顧自己手臂上的傷,拿刀直指著旻熙的方向,看樣子竟是勢在必得的架勢。
“哎,旻皓,你可知二弟、四弟是怎麼死的嗎?”旻熙不待他回答又接著道:“那時因為……”轉而站了起來,一把抓住城牆瞬時留下了一個很深的手印,看到旻皓猖狂的樣子輕聲有力的說道:“你們太小瞧朕了。”就在最後一個“了”字音落的時候,忽然間底下噪聲大作,只見幾個齊刷刷的聲音一響,在旻皓軍隊的四周竟無緣無故的出現了另一批軍隊把他們環環的包圍住。
“虎狼軍!”旻皓吃驚道,連□□的馬也受驚的連退了幾步。只見那些軍隊個個身披青銅鑲鏡鎧甲,頭戴鋼絲嵌面金盔,臉部都被包裹的只剩一雙眼睛,前一半人皆持著長刀,腰帶短刃,而剩下的人都執著長戟長鞭,裝備則比前面的人厚重許多,坐騎則統一是珍貴的汗血寶馬,這些人都是從定遠大將軍韓冥的親身侍衛和精英部隊中抽調而來的,以一敵十,以一敵百都是皆可的,其宣告已經威震整個大熙朝,那些邊疆的胡虜聞之則逃,更別說旻皓這些人了。
“你以為就你那些人截得信就是朕唯一的依仗嗎?旻皓,你太自信了。朕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繳械投降!”旻熙說完之後那些精銳計程車兵都把各自的兵器同時亮了出來,久經沙場的威勢立刻顯現了出來,這種刀頭舐血拼殺出來計程車兵自然同那些守衛家宅和皇城有著本質的區別。
“即使虎狼軍再厲害又如何?不過區區兩萬人馬,這裡皇城禁衛軍十萬人,又有本王從各自調來的護衛軍,拼一下未必勝不了你,本王太自信!哼!是你太自信吧!”旻皓說完了看向旁邊的華雲郡王,他早就和華雲郡王結成共識,私下勾結華雲郡王,這也是旻皓自己的主意,一開始他暗意相授,華雲裝作不知,後來他百般用各種利益誘惑,終於在那天晚上收到了他的暗許,計劃這才提前進行,有了今日的局面。
而華雲郡王聽到延親王的話,也只微微拿著扇子一笑,他身穿著一身青布長衫,料子也是極為平常的那種,若不是扇子上綴著的一塊白乳玉佩,真只會讓人誤以為是鄉下的教書先生般,其相貌也是中人之姿,只是溫潤如玉的微笑一直掛在嘴邊,顯得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