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門前,陸千秋解下安全帶,便開始催促著尚楚離開。
尚楚看了眼腕錶,蹙眉,“再陪你一會兒,十分鐘,你的朋友要是不來,我就走。”
十分鐘並沒過,尚楚的手機進來了一條簡訊,男人看了一眼,刪除了,伸手摸向陸千秋的頭髮,“那我先走了,外面涼,你進咖啡館裡等。”
“嗯。”陸千秋像是鼻嗆裡哼出了一聲。
黑色的捷豹在迷人的夜色裡顯得很炫酷,流暢的車央行緩緩的起動,陸千秋站在車外沒有抬頭,只低頭擺弄著手機。
一輛黃色的計程車停在了她的面前,坐在車後排裡的女孩興奮的探出了頭,“陸千秋!”
“梁真!”
梁真付完了車費,提著裙襬從計程車裡走下來,背後揹著一個雙肩背的白色小皮包,很休閒也很時髦。
兩個女孩子擁抱了一下,梁真拍了拍陸千秋的肩膀,“喂,剛才那輛黑色捷豹是你男朋友的車嗎?他送你來的?你怎麼不讓他多留一會兒呢,我還想見見你男朋友呢!”
“走吧,請你吃夜宵!”陸千秋並沒接這個話茬,挽起了梁真的手。
“誰用你請啊?喂喂,我說小陸同志,人家可是來公差的,公司給報銷呢!”
“好好好,報銷報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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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楚的車上了快速幹道,下道的時候天已經很黑很黑了,電話響起來,男人用車裡的藍芽接聽,很快,周民海恭敬的聲音傳了過來。
“尚總,您到了嗎?我們在xxxx前行500米處。。。。。。”
“我已經下快速幹道了。”尚楚簡單回了一句,直接掛了電話。
車又前行了大約5分鐘,前方的路邊停著三輛同時打著雙閃的吉普車,其中有兩輛吉普車是銀白色的,另一輛是香檳色的,兩輛銀白色的吉普把香檳色吉普夾停在了中間,不知道的,遠看去還以為是出了事故,但實則三輛車還是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車下分別站著幾個男人,大多長像粗獷兇惡,看起來都不很和善。唯有周民海一人穿著襯衫西褲,像是正經八百的良民。
尚楚的車停在了最後面,走下車後,男人點了一支菸,這時候周民海帶兩個人點頭哈腰的走過來,“尚總,人正在車裡面呢。”
尚楚抬頭往香檳色吉普里看了一眼,並不著急走過去,抽了一會兒煙,沉聲問:“沒傷人吧?”
話是問的周民海,周民海訕訕地答:“呃。。。剛開始他像瘋狗似的不配合,給了我一拳,所以。。。。。。”
“啊!!!”
尚楚抬手,菸頭猛地砸向周民海的左頰,菸頭沒有掐滅,猩紅的火頭讓沒有防備的周民海嗷叫了一聲。
尚楚一手插在褲袋裡,黑色的皮鞋踢了踢周民海的右腿,“長記性嗎?”
“對不起,尚總,長記性了。”周民海嚇得渾身直哆嗦,身後的幾個粗獷男人見了,都不得不畢恭畢敬的低下了頭。
沒再理周民海,尚楚一雙長腿邁開,步向了香檳色吉普的副駕駛車門,開啟車門,修長的身軀敏捷鑽了進去。
車裡正放著音樂,蔣凱坐在駕駛座上,雙手交叉的放在後腦勺中央,閉著雙眼享受聽歌的樣子,一點也不像被人劫持後的狼狽。
只是,男人的左眼眉骨處是裂開的,眼袋下明顯一片淤青,顴骨也突兀地紅腫著。。。。。。
聽到車門開啟時,蔣凱也沒有睜開眼,直到感覺周身一股強勢凜冽的氣息傳來,他才緩緩的睜開一隻眼睛,仇敵似的看著身旁悠然而坐的尚楚。
尚楚看了眼他受傷的臉部,又打量了他的周身,見他像仇敵似的神情對著自己,不覺嘲弄的扯了扯俊唇。
忽然想到了什麼,尚楚從黑色的風衣裡懷掏出一隻皮夾,和一支鋼筆,從皮夾裡抽出了一張支票,龍飛鳳舞的在支票上籤好了字,將支票放在了車擋風玻璃前。
“什麼意思?”蔣凱把手握成了拳頭,咬牙問尚楚。
尚楚悠然輕笑,舔了舔薄唇,“給你的補償。”
“哈,尚總,你以為你是誰?上帝嗎?隨便就讓他們把我打成這樣,你一句話,一張支票,給我補償?”蔣凱聲音諷刺的問,“然後呢?”
尚楚點了一支菸,面色平靜,“我曾經要了周民海一條腿,但是現在已經給他接上了,後來還給了他能買他十條腿的價值,他現在為我盡心竭力的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