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陰影包裹住她,寬厚的身軀為她擋去寒風。
他說:“好些年不來,這裡真是大變樣。”
“以前來過?”
“初中那會和朋友來過,就到處瞎跑,那時候聽說這裡新開了個網咖,就過來瞅瞅,那時候這路還是水泥的,現在都柏油路了。”
“我高考那年的春節來過,拜佛求運,後來就是高三暑假來還願的時候來過。”
“佛祖靈驗麼?”
李蔓伸手蓋住他的手,他大大咧咧的撐在那,寒風將他手背吹得發凍,她給他捂手。
她說:“挺靈驗的。”
裴鄴坤反握住她的,大手包著小手,“我看不靈的,桐城那所學校不算好,你不是考的挺好的嗎,完全可以上江州的好大學。”
“我對佛祖說,我想去桐城的大學,我想離他近一點。”
裴鄴坤垂眼看她,只看到個後腦勺,他又抬起眼目視前方,他揉捏著她的手。
“那這佛倒是挺可靠的。”
突然間,河岸兩邊射出煙花,小小的一點亮光在夜空上炸成花,各種圖案的煙花交織在一起,色彩奪目絢麗,半邊天都被照亮了,不遠處的廣場上有個小型的噴泉表演。
裴鄴坤捂住她耳朵,他們離得近,爆竹聲煙花聲震耳欲聾,離得太近看煙花不划算,其實根本看不到什麼,簡直閃瞎眼,就圖個樂呵,邊上還有孩子被嚇哭,哭聲一浪高過一浪,周圍的大人逗著哄著笑著。
李蔓拉下他的手,道:“沒事,我不覺得吵。”
“你說什麼,我聽不清!”
“我說,我不覺得吵!”
“還是聽不清!”
李蔓踮起腳,剛湊到他耳邊,他轉過頭,正巧親上她的嘴。
裴鄴坤將她羽絨服的帽子扣起來,將人抵在橋杆上吻,只維持了十幾秒,路人瞧見了也看不清李蔓的樣子。
裴鄴坤抱住她,李蔓靠在他胸口,側臉貼著,他下巴擱在她腦袋上,兩個人相擁著都不說話,河岸兩邊的人家張燈結綵,夜空上煙花璀璨耀眼。
煙花表演持續的時間不長,二十多分鐘。
臨近尾聲的時候李蔓說:“我們去排隊吧,早點上完香早點回去。”
“你還想回去?門都沒有,先去找個旅館開房間。”
這個鎮算這裡的主要城鎮,平日裡街邊小賓館小旅館多的是,可今兒個是大年三十,家家關門閉戶,裴鄴坤拉著她兜了一大圈都沒找到一家開門的。
李蔓說:“你臉上只寫了一個字。”
“什麼?”
“色。”
裴鄴坤冷哼一聲,“指不定你下面已經溼了,還裝矜持。”
他沒找到旅館肝火旺,見著旁邊沒人,小路上黑燈瞎火的,趁機摸李蔓屁股,她換了條打底襪,黑色的,但不算厚。
“你穿的什麼褲子,薄的都跟沒有似的,明兒個換一條,聽到沒有?”
“穿的厚了顯腿粗。”
裴鄴坤不懂女人的這種心思,只覺得有病,大手掌著她臀瓣說:“你腿又不粗,大腿根都沒肉,夾都夾不住。”
“你正經點。”
“我現在惱火著呢,正經不起來,小心我等會就把你按在樹上幹。”
“別摸了,有人。”
他抽出手,心不甘情不願的牽著人去排隊。
兩人正好排的地方邊上有個賣佛珠首飾之類的小玩意,李蔓挑了兩條佛珠還有一個平安掛件,十塊錢一樣,總共三十。
老闆吆喝道:“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十塊錢一樣,佛祖保佑哦!”
裴鄴坤雙手插袋,居高臨下的瞥了一眼,對李蔓說:“浪費錢,進貨大概只值一塊錢。”
李蔓聞了聞佛珠,有股淡淡的香味,她拉過他的手,給他纏上。
老闆聽了不樂意,說道:“小夥子你這話就不對了,東西圖的是個寓意,講錢那當然不值錢,這方圓十里誰不知道我老簾賣的貨靈驗,我和你說,戴上以後保你們小夫妻兩個一生一世平平安安。”
老闆遞給李蔓一個平安掛件,說:“小姑娘,喏,再送你一個,一人一個,一生平安。”
“謝謝老闆。”
裴鄴坤對這種市井小販的說辭一向不信,但李蔓要給他戴那就戴吧。
李蔓拿出他的鑰匙扣,把掛件掛在鑰匙扣上,她說:“出入保平安。”
裴鄴坤牽起她的手往口袋裡藏,一個右手一個左手,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