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她不想這樣也不喜歡這樣。
她不想做第二個黃美鳳,那時候李建忠和她離婚後,母親沒有工作沒有什麼一技之長,很長一段時間都無法從失敗的婚姻走中出來,也沒有事情做,李蔓覺得太可悲。
裴鄴坤深深凝視著她。
他說:“我不慣你那誰慣你?有什麼好怕的,你男人在的時候就小鳥依人做個公主,不在的時候就做個漢子,有松有緊,小蔓,別繃得太緊也別使勁將自己固定在一個位置,隨心點快樂點。”
他說話的時候額角的汗不斷滴下。
他說:“你信我,依靠我不會錯的。”
裴鄴坤太瞭解她了,她這人的表象不能信,越是整得堅強鐵打那顆心就越是空蕩不安,也不能怪她,她父母那事對她影響太大,一個人的家庭觀決定一個人的性格和觀念,本來離婚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可壞就壞在李蔓六七歲左右就知道自己父親在外邊有人,幾年熬下來,婚不離架一直吵,擱誰誰都有點陰影,走出去還被人指指點點,別看孩子年紀小,其實都懂的,最可悲的是大人以為孩子天真無邪不會明白他們之間的煩瑣事。
李蔓說:“你真肉麻。”
“肉麻是吧?肉麻你還笑得像朵花一樣,你就一天到晚假正經。”
李蔓顯然心情不錯,說:“你不也喜歡的不得了嗎。”
“哎喲——那人怎麼倒了?”
“大爺!大爺!你醒醒!”
聽到身後有動靜,兩個人對視一眼往後看,那位賣甜蘆粟的老漢倒在地上,頭頂上的乾毛巾飄在一邊,有個男人正在掐他人中。
裴鄴坤放下東西三兩步小跑過去,李蔓也跟了過去。
裴鄴坤見人昏死不動,說:“打120吧,老人年紀大,等會別出點其他的意外。”他轉頭對李蔓說:“把我們買的礦泉水拿來。”
裴鄴坤把水倒在毛巾上,給老漢擦臉,試圖給他降降溫,這多半是中暑休克,但他也不是學醫的輕舉妄動,路邊的好心人給老漢撐傘遮陰。
救護車三分鐘內趕到,醫護人員抬來架子。
周蔚初從車下來一眼就看到裴鄴坤,但救人要緊她沒搭話,反倒是裴鄴坤先說話了。
他說:“要是這老人沒事麻煩你回頭給我發個簡訊,謝謝了。”
周蔚初點點頭,她又看到裴鄴坤身邊的李蔓,越看越覺得眼熟。
周蔚初坐在救護車裡透過車窗往後看了眼,她看見裴鄴坤和那個女孩並排走在一起,他與她說笑,然後抹了把她額頭上的汗,漸行漸遠,其他的看不清了。
到達醫院的時候周蔚初猛地想起,那個女孩就是那次在醫院花園和他說話的那個,也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