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藏著掖著,不如敞開了隨他們議論去,還能少塊肉不成?
不過,人群中的另一對兒夫婦就不這麼淡定了,臉上的笑因為這些話變得森然扭曲,又不好發作,只能用憎恨、仇視的目光狠狠地盯著童昔冉和駱子銘。
“瞧你喜歡的蠢貨,真慫。”駱子銘懶懶的諷刺聲音貼著童昔冉的耳朵留下一絲顫慄。
童昔冉臉上笑容微頓,很快恢復如常,她笑的極其燦爛主動貼近駱子銘,藏在裙襬下錐子似的鞋跟毫不猶豫的踩上了駱子瑜的腳背。
駱子銘笑容一滯。
“親愛的,人家不是故意的,踩痛你了嗎?”童昔冉揚起頭,湊到駱子銘的耳邊用酥到骨子裡的聲音撒著嬌,順便將自己的細跟在駱子銘的腳背上又碾了幾碾。
駱子銘泛著幽光的眼睛落在了對面笑容甜美的女人身上,咬牙切齒地道:“很好!”
四目相對,電流在兩雙眼睛間肆意流竄。
看到駱子銘吃癟的樣子,童昔冉慢慢收回腳,心情異常的舒爽,陰霾也隨之消散。
賓客們看到新娘子如此的主動,不自覺的鼓掌,喝彩。
人群中的聲音飄了過來,引起一陣浪潮:“新娘子都如此主動,咱們的新郎官豈能落後?吻她!吻她!”
童昔冉用眼角的餘光狠狠地剮了一眼說話的人,就要退出駱子銘的懷抱。
駱子銘勾唇,想跑?
他手臂一撈將童昔冉緊緊的控制在懷裡,在童昔冉驚慌的眸光中緩緩低下了頭。
童昔冉用兩個人可以聽到的聲音憤恨的道:“駱子銘,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當然了,你以為我會真的吻你?”駱子銘的唇擦著童昔冉的臉頰落在了她的耳垂上,一路滑過好似拿著粉紅色的彩筆,在童昔冉嬌美的臉頰上塗上一道粉嫩痕跡:“你想的倒美!”
說著,駱子銘揚起頭,鬆開了童昔冉的腰身,薄唇勾起一道淺淺的弧度。
童昔冉氣得不輕,暗暗唾了駱子銘一口,上前挽著駱子銘的胳膊,故意嬌滴滴的捏著嗓子道:“親愛的,該灌溉我們的婚後生活了。”
駱子銘鷹眸隨意的一瞥,和童昔冉的滿是笑意的眼睛撞在一起。
唇槍舌戰了半天,小貓咪還能面不改色的提醒他婚禮上的程式,果然是他看中的人。
在“愛情源遠流長,生活甜蜜節節高”的祝福聲中,兩個人將香檳緩緩注入疊起來的杯塔中。
駱子銘和童昔冉視線再次交融,舉杯輕碰,兩條手臂交叉挽過,仰頭喝盡杯中酒時從彼此眼睛裡看到了四個字。
合作愉快。
好不容易將一套流程配合著做完,童昔冉覺得非常疲憊,躲在臨時休息的房間了短暫了休息幾分鐘,就換了一套輕便簡單的銀色小禮服走了出來。
凹凸有致的身材被勾勒出完美的曲線,她人一出來,就看到駱子銘穿著同色系的西裝等在外面。
“誰陪我們去敬酒?”童昔冉挑眉,走近駱子銘。
她記得去年那一對兒結婚的時候,可是駱子銘的小叔跟著的。這次換做他們自己,這駱家不會沒有派人吧?
在她們那,敬酒的時候要有長輩在場,一般男方的父母敬一次,新人在一位長輩的陪同也要敬酒的。
駱子銘的爸爸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家裡只有一個溫和的婆婆和一個已經嫁人的小姑子。
說到底,駱家孫子輩的人物,除了沒到結婚年齡的,也就駱子銘是大齡剩男了。
雖然童昔冉和駱子銘不是因為彼此相愛才結婚的,但他們結婚卻是真的,為了彼此的目的選擇這樁婚姻時是經過深思熟慮才做出的決定。
就像他們在婚前冷靜而又激烈的討論著婚後協議的內容一樣。
“小叔。”駱子銘將手臂曲開一點,讓童昔冉可以挽著他的胳膊。
童昔冉撇撇嘴,駱老爺子的三個兒子,在她看來也就老三比較圓滑了,一年前在自己二侄子的婚禮上跟著新人敬酒,一年後又再自己大侄子的婚禮上跟著敬酒。
也不知道看到那些熟面孔,能喝下去酒麼。
童昔冉忍不住想,好在這裡不是童家的酒席,不然可就熱鬧咯。
“小冉,這酒瓶裡裝的是白開水,子銘手裡拿的也是摻了水的,走走過場的事,很快就好。”
正想著,駱子銘的小叔含笑走了過來,他身後跟著一個瘦高的男孩,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兩個酒瓶和三個酒杯。
“謝謝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