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微微一動——莫非,這位徐老也是名內氣習練有成的高手,甚至比艾伯伯還要強一點?
帶著這個疑問,他僅花了短短三十分鐘就結束了這次免費的治療,然後氣定神閒地收功,無視臺下眾多茫然所失的目光,含笑對這位一直好奇地看著他的老人點頭,說出這幾個月來已經說過了N次的臺詞:“老奶奶,治療已經結束,您現在試試自己坐起來動一動吧”
老人家亦是早就聽說了他的名氣,又是在這等高手雲集的公開場合,自是對他充滿了信心,當下毫不猶豫地從床上爬了起來,再一骨碌地翻身下地,大膽地走了幾步,再做了些蹲、彎、躬之類的活動,未發現有任何的不適,立刻歡喜之極地叫了起來:“哎呀,真神了。小鐘顧問,我全好了”
鍾正天微笑不語,而臺下則是在短暫的安靜之後,驟然地響起了一片熱鬧而崇拜的掌聲
有了鍾正天之前那番演講的鋪墊,很多出身世家的年輕中醫均是充滿信心地認為,只要努力,在將來的某一天,說不定自己也能達到這種神奇無比的層次
…………
晚飯後,鍾正天和艾允華聊起今天的場面,忍不住就問:“徐老是不是也會內功?”
艾允華點頭:“是的,他是魯省孫家的外門弟子。”
鍾正天頓時瞭然。原來是道家內功啊,所以感覺敏銳吧
第二天,組委會的工作人員把剩下的3位老人送到鍾正天的房間,他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一口氣把這三位全治完了,再稍做休息,想想這個房間不適合練習升靈法,便跟組委會的那位石主任通了聲氣,再和在外面旅遊的古書記請了下假,自己打車去了於長春的私人山莊。
在一個月前,於長春就因為服食了鍾正天送出的那株2000多年的野生黃精,一舉突破到真尊境界,所以,如今的他,非常支援鍾正天加緊時間鍛鍊異能的做法。
鍾正天便在山莊裡安安靜靜地練了兩天功,直到第三天晚上,中藥和天然藥物研討分會結束,他才回到北方大酒店。
因為,艾允華十分重視的家族比試,就將在次日上午九點舉行。
進了酒店的房間,發現艾允華正坐在床上神情古怪地看著手上的一尊調藥甕,鍾正天不由奇怪:“艾伯伯,怎麼了?”
搖搖頭,艾允華有些不確定:“不知道,我只是感覺得有點不對勁,好像這個調藥甕和以前不一樣。但是,我又找不出它有哪裡不一樣。”
鍾正天飛快地看了調藥甕一眼,見是上次幫白水易練藥的那一個,表面一如以往,沒發現有什麼異常,以為艾允華是太緊張了,忙安慰他:“艾伯伯,您太在乎明天的比試了,這樣不行的,您越緊張,臨場發揮就可能愈容易失常啊。”
“不我絕不是緊張。”艾允華的臉色有點慎重,緩緩地說:“我想,我們這個房間,今天應該是被人動過,而且,不是酒店的服務生。這個調藥甕,我很清楚地記得,早上出去的時候,我順手放在床頭,甕嘴的位置正對著這本便箋本,當時我還自嘲我的手放得很準但是,我回來以後,我就發現它稍稍偏離了一毫米。”
聽他這麼一說,鍾正天也開始正視這件事,很快就想起一種可能,眉毛一揚:“艾伯伯,您的意思,您那位族兄很有可能買通酒店的人進來做什麼手腳?”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們艾家本宗的人也是住這個酒店,就在我們頭上這一層。我那位族兄,雖然沒有突破泉湧二層,但也差不多就剩臨門一腳了。他應該是知道你我之間的關係,對我已生顧忌,搞出些手段也不是不可能。明天的比試少不了要炮製藥材,如果他在我這尊調藥甕上動手腳,壞了我的煉藥,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贏我了。”艾允華緩緩地轉動著手裡的調藥甕,眼中不無憂慮。
鍾正天心裡頓時一凜,趕緊也認真地檢查起這尊調藥甕。他有“空間之眼”幫忙,目光極為犀利,又富有穿透力,沒看兩分鐘,就從艾允華看不到的甕口內頸處找到顏色不同其他部分的一個小圈。
他立刻提醒:“艾伯伯,您有沒有方法可以看到這個部位?我覺得,要是想動什麼手腳,最隱秘的地方應該是這裡,因為正常的視線是看不到的。”
艾允華矍然一驚:“說的是”馬上從身後的行李箱裡取出一個帶著不鏽鋼把手、並裝著一個綠豆大小反射燈的反面鏡,小心地探了進去。
仔細地照了一分多鐘後,艾允華眉毛迅速擰緊,取出反面鏡就拿著甕進了洗浴間。很快,鍾正天就聽到嘩嘩的流水聲和不斷沖洗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