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汪藝儂並沒有立刻要求和他分手,說明情況還不是特別壞。他一直不肯做出是否坦白的決定,就是害怕如果汪藝儂恢復上一世全部的記憶之後,會又一次選擇和他分手。
可是他一直隱瞞自己重生的事實,就得一直忍受她的若即若離。
坦白是一把雙刃劍,他現在還沒有決定,是否要將這把劍揮向自己。
汪藝儂大三之後的課程一直都很滿,因為是電影專業,他們常常有一些拍攝的作業,經常要外出到很遠的地方取景,很辛苦,也很充實。
宋慕懷在研究生期間,一直住在自己的山頂別墅裡。
如果汪藝儂的拍攝作業是在週末的話,他會跟著一起去,幫幫忙打打下手,甚至是當個司機,他不在乎,只要可以陪伴她,和她在一起。
可是有時,他們的拍攝是在週中,即便是出城拍攝,汪藝儂也堅持不讓他蹺課陪她。
有一次他在學校餐廳吃完晚飯後沒有立刻回家,因為知道汪藝儂今天不會回來,所以他留在學校裡打了一晚上籃球。
有些精力是要消耗一下的。
當他打到10點多開車到家的時候,遠遠就看到別墅裡亮著燈。
他在遠處停好車,悄悄從車庫拿著棒球棒一路走到客廳,沒發現什麼異常。他眸光冷厲,動作利落地把一樓全部檢查了一遍之後,才輕聲上了樓。
二樓的燈開啟得很少,有些暗。他豎起耳朵仔細聽,沒有任何聲響。他一間一間房間開啟檢查,到達最深處的主臥時,已經是全身溼透。
然而當他開啟自己的臥室門後,撲鼻而來的是他熟悉的香味。那是汪藝儂愛用的沐浴露和洗髮水的味道,她應該是剛洗完澡出來,那味道是從浴室裡飄出來的。
臥室裡開了床頭的小燈,床上躺著的人正背對著門口的方向。她穿著清涼,露著香肩和長腿,沒蓋薄毯,頭髮也是半乾的,似乎是等他等到睡著了。
汪藝儂和他一樣,睡覺時是不喜歡有任何光亮的,那會影響他們的睡眠。但她現在卻為他留著一盞燈,宋慕懷眼裡瞬間充滿柔情。
他輕輕闔上門,進浴室很快洗了澡,出來時,手裡拿著電吹風。
想了一下,還是輕輕走到汪藝儂的床邊,他親了親她的臉,輕聲喚了她幾聲,她就醒了。
他就知道她沒有睡熟,但他看得出她很累。
“把頭髮吹乾了再睡。”
看到她醒了,宋慕懷就順勢坐到了床頭,在自己的腿上鋪上了毛巾。
汪藝儂迷迷糊糊地抬頭趴到他的腿上之後,才打著哈欠含糊道:“你怎麼才回來呀……”
宋慕懷用手試了試她頭髮的溼度之後,才道:“你是不是就等著我回來給你吹頭髮呢?”
宋慕懷有些生氣,她是多不喜歡主動打電話給他啊,電話也不知道打一個,害他剛剛以為家裡進了小偷。
“才沒有呢……”汪藝儂嬌聲否認,她就是不喜歡把頭髮吹乾,不過她好喜歡他每次幫她吹頭髮的感覺。
說完,她就在他的腿上蹭了蹭,一手抱了抱他的大腿,撒嬌得笑了笑。
宋慕懷雖然冷哼了兩聲表示自己“不吃這一套”,但臉上卻滿是寵溺的神情。
“你們不是明天才回來嗎?你的車呢?”因為沒看到她的車,所以也就沒想到會是她。
“……”汪藝儂本來軟軟趴著的身子瞬間變得有些僵硬,她沒有回答。
宋慕懷立刻察覺到她的不對勁,這是她心虛時的慣有表現,他停了手裡吹乾的動作。
“說。”他盯著她的後腦勺,在想如果她還不說,就把她拎起來面對面拷問。
“車在修理廠……”汪藝儂悶悶地答道。
“撞車了?你在車上?有沒有怎麼樣?”宋慕懷聞言立刻緊張地伸手拉起她的衣服,背部一片雪白,沒有任何傷痕。
他不放心地將她從他腿上翻了過去,她的兩條腿只穿了短褲,一目瞭然。所以他只動手把她衣服拉起來檢查,她穿的吊帶背心領口很低,他掃了一眼沒看到任何傷痕就專心檢查她的衣服下面。
“啊,幹嘛啦,我沒事。”因為汪藝儂沒穿內衣,所以她在他掀她衣服的時候,伸手壓住了自己的衣服。
雖然他們早就坦誠相見了,但這麼直接的掀她衣服還是很奇怪啊。
宋慕懷無語地看著她,正要問她有什麼好害羞的,這才發現她的額頭腫了一塊。
剛剛她側睡時,被頭髮擋住了,他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