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的緊,我不愛吃。”
胤禛見她難得的有些撒嬌耍賴的口氣,也就沒再強說什麼,只說:“那你好好歇歇。”
可誰知,舒倫有一日竟昏倒在床前。寶絡進屋,見到她,嚇了個半死,連喊了她數聲,她才慢慢轉醒。
寶絡眼中含著淚,說:“格格這是怎麼了?”
舒倫握了握手,手上半分氣力也沒有,她說:“把我扶到床上吧。”
寶絡扶著她身子,將人扶到了床上,她說:“我叫人請太醫去。”
舒倫拉了她的袖子說:“你去,你去請太醫,別聲張,別叫旁的人知道。”寶絡知道她是怕聖上知道,看了她一眼,嘆了口氣,趕緊去了。
太醫來的很快,診治之下,說:“娘娘這是大症,老臣還是叫了同僚,一同會診,才是。”太醫們給主子們瞧病,都是要擔責的,多一個人,便少擔一份則。
舒倫卻在簾子後面說:“不用了,就你一個人治,外邊人若問了,只說我得了疹子,便是聖上問起,你也是這樣回話。記下了麼?”
那太醫嚇的跪了,說:“娘娘,老臣萬不敢欺君啊,況且,娘娘的病已深入骨髓,若不及時救治,萬一有個好歹,老臣就是萬死難贖呀。”
舒倫說:“你是太醫院的老人了,醫術也是最好的,依你之見,便是把所有的太醫都召來診治,又有幾分把握能醫好我?”
那太醫半晌答不出話。
舒倫說:“我的身子,我清楚的很,這回,是好不了了。所以你只管治,不叫你擔一分的則。只一樣兒,我的病不能叫旁人知道,只能說我得了疹子,聖上那邊,有我在,你不用管。”
那太醫仍要說話勸誡。
舒倫說:“記清楚我的話,退下吧。”
寶絡見太醫退出去,才勾了簾子,在她床邊坐了,說:“格格是不是早知道自個兒的病了?”
舒倫見她眼圈發紅,拍了拍她的手。
寶絡躲開,說:“是不是聖上病著那會兒?”她見舒倫不答,便知是真的,落了淚說:“我怎麼說來著,早晚命搭在他身上,才甘心,現下好了,成真的了。我現在就回聖上去,看他怎麼說。”
舒倫拉著她的袖子說:“我剛吩咐了太醫,難不成你沒聽到,要我再說一遍麼?”
寶絡哭道:“還藏著,瞞著做什麼,命都要沒了。他也該心痛,後悔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