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胤禛亦在舒倫離開之後,去了書房,她心中不暢,直在房中鬧了許久的脾氣,才讓人服侍梳洗,就寢。
也就是在春格兒替她收拾頭上的配飾時,發現梳妝盒裡少了根她常戴的羊脂玉簪子。
李氏正在氣頭上,聽了這話,心中便有了想法。
她說了句:“你們成日裡服侍,從未少了什麼缺了什麼,我只當你們是謹慎守規矩的,不會做那些個手腳不乾淨的下流事情,怎麼,我看錯了你們,難不成真如福晉所說,嬌縱了不成?”
春格兒在李氏身邊服侍的久了,將她的心思摸了個透,她知道李氏今晚上是為著福晉才鬧的心。
這她會兒子這麼一問,怕是有什麼主意了,便順著主子心意,說了下去:“主子是知道我們的,什麼時候不是乾乾淨淨,再說,咱們這兒幾時丟過東西,偏就瑞嬤嬤來了以後,三天兩頭兒的少了這個,短了那個,今兒個她走,就又少了一樣兒,誰知道是不是她拿的呢。”
李氏說:“你膽子越來越大了,福晉的人,你也敢胡亂猜疑。”
春格兒說:“奴婢不敢,只是事有蹊蹺,怎麼之前都是好端端的,她一來,就不太平了。”
李氏看了春格兒一眼,說:“要是別的,一根簪子,值什麼,丟了就丟了,只這根,是爺給的,我又喜歡的緊。這樣吧,你別張揚,悄悄的去瑞嬤嬤那兒問一問,看她見了沒見,若瑞嬤嬤說沒見著,你就快些回來,別驚擾了福晉。”
她這話倒是真的,她不過想借這個事由,出一口氣,叫舒倫面上不好看。
若大張旗鼓的,必會教胤禛知道,而那簪子,她也清楚,多半不是瑞嬤嬤拿了,真爭起來,倒是自己沒理。
春格兒拿了話,便來了瑞嬤嬤處。
瑞嬤嬤和寶絡的住處挨著,皆在西跨院。
瑞嬤嬤今兒個搬回來。寶絡服侍舒倫睡下,便過來幫著瑞嬤嬤整理住處。
春格兒來的時候,兩人剛忙完,坐在一處說話,大半夜的見她過來,均有些奇怪。
瑞嬤嬤說:“姑娘這會兒子過來,有什麼事。”
春格兒拿眼睛,在屋裡打量的一遍,才說:“沒什麼事,就是側福晉的一根羊脂玉簪子給丟了,其他人的下處我挨個兒都查了,最後,才到嬤嬤這兒,冒昧的問一問,看嬤嬤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