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3 / 4)

小說:沉璧 作者:絕對零度

他一步。更何況,你一心一意戀著的那個人,一顆心全在聖上身上,就算聖上讓她走,她也不會走,不願走。相反,她對你呢,你若做個聖上的好臣子,她還能看著聖上的面子,念著你幾分,可一旦你與聖上為敵,她必是頭一個恨你的人。”

年羹堯聽著這些話,手指狠狠摳進椅子扶手內,生生摳出許多木屑,他呢喃著:“她不可以恨我的,怎麼可以恨我呢。”

夷琨說:“只要你敢作亂,對付聖上,她定會恨你的。”

年羹堯看著她,眼睛猩紅一片,那裡面是恨,是嫉妒,是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裸的嫉妒。

他有些痴傻,彷彿舒倫就在她眼前一般,他說:“我想你想的好苦,你知不知道,你不要恨我,我…我不與他為敵就是了,你不能恨我的。”

夷琨見他有些不清醒的樣子,喚了聲:“哥哥?”

年羹堯彷彿沒聽見一般。

夷琨說:“你只一味的想著她,念著她,至父母家族與何地,難不成要為著她,把全族人的性命都要搭進去麼?哥哥,趁現在聖上還未起疑,早早斷了那些不該有的念頭吧,你與她此生…是沒有緣分的。”

年羹堯重複著她的話“我與她此生沒有緣分麼?此生沒有緣分麼?”

其實年羹堯早想到了父母的處境,此次進京,亦有安排,他若反叛,倒不怕聖上拿住他父母。

只是,年夷琨一句,若他跟聖上作對,舒倫頭一個恨得就是他,就是這一句話,打垮了他心中全部的念頭,摧毀了他數年的謀劃,舒倫要是恨他,他怎麼受得了。

之後幾天,胤禛多次傳召年羹堯,商議朝事,他皆不奉召,給的理由,說是病了。

他確實病了,幾天下不了床,人也呆呆傻傻。

可外面的人不知實情,便說年羹堯居功自傲,連聖上都不放在眼裡。

而他在入京途中的種種表現,皆被傳的沸沸揚揚,說什麼他竟然讓直隸總督行跪迎之禮,而諸大臣跪迎,他也只自顧騎馬,看都不看一眼,王公們向他行禮,他也只是略略示意。

自來樹大招風,年家現在如此得勢,愛生事的人,自然一面巴結,一面嫉恨。

等人們再見到年羹堯的時候,這個曾志得意滿,意氣風發的將軍王,卻突然一夜白頭,壯志全無。

年羹堯在京城停留時間不常,隨後,就領了皇命,留守青海。

不就之後,胤禛留在軍中的密探回報,說年羹堯在軍中有異動,似有不臣之心。

胤禛與年羹堯十幾年的主僕關係,知道他的為人,便囑咐密探,說,年大人為人,朕知之甚深,當不會生悖逆之心,你們在軍前不要輕舉妄動,細細觀察最是要緊。

另一面給年羹堯下諭旨,告誡勸免,要他緊守人臣之禮,小心行事,不可居功自傲,亂了分寸。

進入十二月,連下了兩場雪,胤禛十分高興,說,來年必是豐收之年。

不過,也是在這下雪天,他病了一場,連吃了兩劑藥也不見好,身上一直髮寒。後來,他說,不想在宮裡待著,想到園子裡住一段兒。舒倫便安排了,陪著他到園子裡住著。

胤禛移到園子裡,朝事,摺子也一塊兒移到了這兒。

他身上不爽,起不了床,舒倫便坐在他的床邊,給他念摺子,他要是有什麼批示,便讓舒倫仿著他的筆跡,在摺子上寫了。

舒倫說:“這可是不合規矩的。”

胤禛不甚在意,說:“規矩都是祖宗們留下的,今兒個,我立個什麼,改明兒就也成規矩了,我們要因時制宜才好。”

舒倫這才寫了,拿給他看,說:“如何?”

胤禛看了,說:“仿的倒像,就是秀氣了些。”

她寫字是不及他蒼勁有力。

胤禛說:“我握著你的手,寫一個吧。”

舒倫知道他想玩兒了。她笑著說:“有那個功夫,你自己倒寫了,何苦用我。”

胤禛悶聲,說:“沒情趣兒。”

舒倫說:“你要玩,也不急於這一時,日後有的是時候,這會兒子,養好身子要緊,才好些了,你再折騰,又要不爽利了。”

胤禛哼了聲,說:“你不讓我寫一個,我現在就不爽利。”

舒倫拗不過他,便移了小桌子到床上,讓他握著她的手,寫了幾個字,有他運力,字寫出來,果真大氣了不少。

他看了會兒寫的字,說:“這樣才像。這摺子是田文鏡的,他算個有福的,摺子是帝后親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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