憊的男人。
“她……”蹙眉,濯易兀然閉了閉眼,他用食指摁住眉心,揪心道,“我沒跟她解釋這件事。”
嚴彬惱怒地睨他一眼。
旋即張了張嘴,半晌沒說出話。
這事說大是很大,網際網路上翻了天兒了,可有些事反轉起來也很快,眨眼之間,扭轉乾坤。
嚴彬起初沒太上心,他自認了解濯易這個人,還腳踏兩隻船?有這智商麼?
只是太不對勁了,明明影片裡沒什麼實質性證據,連拉手擁抱都沒,怎麼就人云亦云成定局了?如今他也沒心情去查證究竟是哪些人在背後搗鬼,他只求別耽誤濯易的後續個人發展前景……
房間寂靜。
深思半晌,嚴彬沒抱多大希望的試探道,“許總既然跟著你回了老家,所以你倆什麼意思?成了?若成了你們有沒有準備公開?”
“我累了。”濯易盯著手機螢幕,喃喃道。
“你還累?我都沒說累,我大半夜聯絡這個聯絡那個,讓他們撤新聞,碰了一鼻子灰,我……”話說一半,見濯易面帶歉意的抬眸望過來,嚴彬揮了揮手,罷休的離開,無力的叮囑道,“這些日子不準離開酒店半步,我會讓小愛他們輪流送餐。”
輕微的一聲“砰”,門被關上。
室內昏暗。
濯易懶得起身開啟水晶燈,他猶豫的望著發亮的手機螢幕。
一會兒,螢幕燈熄滅了,他重新劃開,再熄滅再劃開,週而復始……
晌午初過。
許念整個上午沒下樓,早餐是萍姨端上來的。
用完午餐,她掃了眼幾度欲言又止的萍姨,笑問,“怎麼了?”
“沒、沒事。”回以一笑,萍姨低頭支支吾吾道,“就是,就是在想老張什麼時候回來。”
“明日吧,張伯孫女兒戶口有點問題,要回一趟H市。”
萍姨咧嘴一笑,“哦。”
“那我先上樓。”許念抿唇,起身。
“誒。”
見問不出什麼,許念再看萍姨一眼,便拾步上臺階,剛走了幾步,身後霍然傳來一句呼喚。
“小姐。”萍姨糾結半日,她是清早看的早報,本以為小姐已經知曉,但感覺並不是如此,說還是不說?遲疑了這麼久,萍姨抬眸望著駐足在樓梯中央的小姐,謹慎道,“小姐,您上樓去看看濯先生的新聞,萍姨……”頓了頓,她雙眉深蹙,最終還是憑藉直覺道,“您別生氣,看是不是中間有誤會?”
誤會?
濯易?
許念挑了挑眉梢,莫名的望著萍姨。
看來是不好開口的事情,她旋身,步伐略快的進入書房,直接走到電腦前。
開啟網頁,正欲輸入他的名字,餘光微瞥,下角新聞廣告欄已經給出了答案。
短短一句話,充斥著惡俗的引/誘和誤導。
“影星濯易身陷‘出軌門’左擁右抱毫無破綻”。
許念臉色低沉,她頓了一秒,心生抗拒地點入詳細頁面。
匆匆掃過,已經瞭解所有的事情。
是那個有過一面之緣的女孩……
其實早已有所察覺,許念閉了閉眼,又驀地睜開,她嘆了聲氣,事實上,她的猜想比事實好像更為糟糕,她以為那個女孩是濯易的前任女友或是喜歡過的人……
他扔下她折身追去的那一剎,她心有一瞬的揪住。臉上笑著,可其實並不是,儘管告訴自己都過去了,每個人都有過去,她卻隱隱約約的在意著。
是相親麼?
許念垂眸。
她想起那晚他的反常,還有濯父濯母偶爾的歉意眼神和對她過多的疼愛,原來如此。
拿起桌上手機,正要撥給濯易,許念目光一凜,她轉而直接聯絡了嚴彬。
“事情當然不正常了,許總您看,您千萬先別生氣,一定要先看看影片,這是有預謀有計劃的抹黑。”
“我們濯濯就是太不懂趨炎附勢,不過娛樂圈本就這麼個風氣,捧高踩低,現在網際網路上都是水軍,水軍您懂麼?都是敵方偽裝路人來敗壞我們濯濯名聲。”
“哎,許總啊,我們濯濯善良,不想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可依我看,這事就是烏龍嘛!他哪兒有那本事在您眼皮子底下不規矩,哦,我的意思是他對您一心一意日月可鑑,絕對沒有不忠貞……”
……
許念正在開車,前往濯易暫住的酒店。
藍芽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