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要返回,如果不原路返回,一旦風沙驟起,想要分辨方向那是極難極難。
莊敏臉上浮現出一絲絕望,黃昏時分進入沙漠,而今已過去了幾個小時,先不說沙漠中的危險,單單是酷寒的天氣也足以將那個年輕人凍斃。
索瑪說道:“嗯,我進去找找看,但不保證能找到他,奇怪了,莫非是那股氣息又出來作怪了?”
索瑪的聲音雖小,但此刻四周鴉雀無聲,眾人也是聽得真切,從大巫嘴裡說出來的話,十有**是真的,聽到是什麼穢物作怪,眾人無一不是臉色大變。
“大。。。大巫。。。您說有什麼氣息作怪?”一名遊客壯著膽子顫聲問道。
索瑪點點頭,道:“嗯,若不然怎麼會老有人詭異的死亡,甚至還有飛機是在沙漠上空失靈失事,我覺得這片沙漠肯定有什麼東西在作怪。”
1949年,從重慶飛往迪化(烏魯木齊)的一架飛機,在鄯善縣上空失蹤。1958年卻在羅布泊東部發現了它,機上人員全部死亡,令人不解的是,飛機本來是西北方向飛行,為什麼突然改變航線飛向正南,還在羅布泊失事?
諸如此類汽車或者飛機失蹤的訊息在羅布泊並不陌生。
索瑪覺得,肯定有什麼東西在吸引別人過去,一切一切的謎題答案,都在沙漠中。
牛皓凌和高濤在後面聽的親切,他倆交換了一個眼神,心中都是大喜過望,那股吸引人的氣息,說不定就是煞氣,煞氣本就控制別人的思維而讓人產生千奇百怪的幻想,譬如煞氣進入飛機駕駛員的腦海裡,駕駛員會覺得正南是西北,會覺得沙漠是飛機降落場,這些都不是不可能的。
那個叫唐飛的小子,說不定碰觸了什麼含有煞氣的物件,倒是煞氣入腦,繼而覺得沙漠裡面才是旅遊團的集合地,這才傻不來噔的衝了進去,以至於一去不復返。
莊敏哆哆嗦嗦的從包裡取出二千多塊錢,一邊往索瑪手裡塞一邊說道:“大巫,求求您出手救救他吧。”
一些遊客紛紛應和,有些遊客開始開啟包取錢,如果一道來的驢友真死在了沙漠中,他們事後一旦想起那個人的音容相貌,肯定會覺得毛骨悚然,還是花點錢買個心安,省的那個小夥子陰魂不散進入他們的夢裡。
聽完索瑪的話,他們也覺得這裡充滿著邪性,一個個決定天亮便離開這裡,這輩子也不想過來了。
索瑪倒也沒客氣,她將錢收進衣兜裡,說道:“我需要幾個幫手,萬一他昏迷了,我一個人可抬不動。”
“我去,我去。”莊敏第一個開口。
可是其他的人,包括維族人在內,都沒人開口應聲,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奉獻生命,他們可沒有這種覺悟。
莊敏用一雙期盼的眼神望著四周的人,希望有人能出來搭把手。
“我也去吧。”牛皓凌笑了笑,站出來說道:“與人方便自己方便,都是從內地過來的,能幫點忙就幫點忙吧。”
莊敏感激的衝牛皓凌點點頭,未等說句感激的話,段鵬和高濤也說道:“我們也過去。”
木桑在後面看到這一幕,心裡暗笑道:真會大蛇隨棍。
他可是清楚牛皓凌等人的目的,無非就是請求索瑪當導遊,進入沙漠探險,現在倒好,倒是成了他們幫助索瑪進入沙漠了。
一點費用沒花,目的倒是達到了。
索瑪衝著三人微微躬身,笑顏如花道:“多謝三位客人仗義相助。”
此時的索瑪,已經沒了先前那副蹦蹦跳的女孩氣息,身上多了一股悲天憫人的獨特氣質。
救人如救火,曾經進入過沙漠的段鵬很快將準備好了東西,全數堆放在沙撬上,木桑開車將五人送到了殘垣土丘旁,目送著五人進入了沙漠。
此行他們拿了三個軍用手電,充足的鋰電池,可以讓手電保持三天三夜的電量。
夜晚進入沙漠除了會迷失方向以外,還需要防範野獸的攻擊,一到夜晚,沙漠豺狼、豹子都會成為兇殘的獵食者,掠奪著沙漠上的一切活物。
五人小隊有秩序的走在沙面上,由於是深夜,沙漠的氣候溫度極低,因為溫度的關係,沙子稍微變得有點硬實,倒是方便了他們行走。
段鵬走在隊伍最前面,手電筒不時照向四周,索瑪和莊敏呆在隊伍中間,牛皓凌守護在其後,而高濤,則是拉著沙撬走在隊伍最後面。
一路走,索瑪的手指一路沒停過的掐著各種指印,不時會說出‘左拐’‘直走’‘右拐’的話語,不帶一絲的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