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雷霆不以為然,道:“川城不比榕城,你帶的衣服都不厚,萬一凍著了可怎麼辦?”
雷明卓安靜的坐在後車座上,聽著二人不時的交談聲,嘴角微微揚起。多久沒這麼輕鬆的笑過了呢?人前他總是一副淡然從容的模樣,為的就是不讓家人替他擔心。偽裝的時間久了,那笑容看起來倒也有幾分真。只有他自己心底知道,這不過是他的自我安慰罷了。畢竟,有哪個人願意在輪椅上坐一輩子呢?
從被醫生告知他雙腿可能終生無法站立,他就一直咬牙堅持著,堅持相信這不過是他們醫術不精的藉口。可這麼些年來,他看過無數的西醫中醫,他們都眾口一詞,說希望渺茫。可他仍舊不死心,嘴上說著不在意,但每次雷家為他求醫問藥他都積極地配合,為的就是那十萬分之一的希望。
在見到蘇醉的時候,他那顆放佛已經沒有任何感知的心卻莫名的激動起來。沒有任何道理的,就充滿了信任。這裡頭,或許有雷霆的影響,但他卻認為在小叔那般耀眼的光芒下,蘇醉還能綻放自己,就足夠說明她對自己的醫術有著絕對的信心。
當看著二人手拉著手上了電梯時,他嘴角的弧度就更大了。他那眼高於頂目下無塵的小叔叔,總算能在三十歲的時候破出(第三聲)了,真是可喜可賀。
他們這一上去,就是一個小時。出來的時候,兩個人手裡的東西都快拎不下了。
雷霆知道她心裡疑惑,不等她開口就自行解釋道:“這些東西都是用得著的,你這新媳婦上門,總不能空著手去吧?”
換做是他,他絕對好意思兩手空空的回家過年,順便不客氣的收下長輩給的壓歲錢(你沒看錯,是壓歲錢!雷家的規矩,晚輩在未結婚之前,都是要給的)。可蘇醉畢竟是第一次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