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冼,你無聊夠了?”顧萌淡淡反問司徒冼。
“不啊,很有聊你不覺得嗎?”司徒冼一攤手,說的很無辜。
“是嗎?”顧萌冷笑一聲,“你那小秘密我不知道嗎?要我昭告天下嗎?”
“你……”司徒冼立刻變了臉,“哼!”
冷哼後,司徒冼立刻朝著別墅內走了去。顧萌握緊了下關宸極的手,而後鬆開,關宸極就這麼站在原地,目送著顧萌走進別墅,一直到顧萌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關宸極才回到車上。
“好久不見,烈風。”顧萌對著烈風打著招呼,而後看向紅日,點點頭,叫著:“紅日。”
“夫人。”兩人對顧萌的稱呼仍然沒發生任何改變。
顧萌並不在意。
司徒冼進了別墅後,就少了之前的嬉皮笑臉,面色顯得嚴肅了起來。顧萌也沒工夫和司徒冼耍嘴皮子功夫,兩人走進書房。
一進書房,顧萌立刻把紫檀木盒取了出來,放在書桌上。
“就是這個。東西都在裡面。”顧萌快速的說著。
“這是司徒家的盒子。”司徒冼只看了一眼,就認出了盒子的來源,“司徒家和鳳家的關係密切,能扯成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自然的,這些秘密也是要兩家族合力才可以開啟。”
“你有鑰匙?”顧萌反應很快。
“有。”司徒冼想也沒想的答著,但很快,他詭異一笑,繼續說著:“可惜,我送人了。”
“……”顧萌真想當場掐死司徒冼!
“說你笨,你還真的笨!”司徒冼戲謔的看著顧萌惱怒的模樣,似乎心情顯得很好。
顧萌皺起眉頭,不明白司徒冼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她就這麼從容的站在司徒冼的面前,繼續等著司徒冼說下去。顧萌不認為,這裡面的秘密對司徒冼而言不重要。
“失去記憶的人,果然會壞事啊!”司徒冼搖搖頭。
顧萌靈光一閃,說著:“你說我有的紫檀木盒?”
“那是,我不是讓顧老頭帶給你了嗎?”司徒冼沒否認,“不過,這事是關宸極和你說的?”
“關宸極想起這個盒子和紫檀木盒一模一樣。”顧萌也沒隱瞞。
“真看不出來,關宸極的觀察力這麼細緻。”司徒冼的話不知道是讚美還是別的意思,那神色顯得若有所思。
“你的意思是,那鑰匙就是開啟這個紫檀木盒的鑰匙?”顧萌繼續問著。
“應該是,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司徒冼說的很隨意。
“什麼意思?”顧萌微眯起眼。
“你知道我為什麼那一年殺了那麼多人?”司徒冼反問顧萌。
顧萌看著司徒冼沒說話。那一年的慘烈,很多媒體都已經報道過。而司徒冼卻以精神病人的身份住進了撒冷的精神病院,逃過了法律的懲罰。這也讓大眾譁然。
司徒冼殺的人不是別人,而是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那一場屠殺,讓司徒家只剩下司徒冼。
“因為,每個人的貪戀起了殺機。我若不動手,那麼,倒在血泊裡的人就是我,而不是他們。”司徒冼說的而很平靜。
彷彿,那十幾條人命對於司徒冼而言,什麼也不是。但是,唯有司徒冼知道,那沾染鮮血的雙手,而且都是親人的鮮血,那樣的感覺讓司徒冼很長的時間都沉浸在這一片的血腥之中。
“這個貪戀,指的是紫檀木盒?”顧萌很快明白過來。
司徒冼沒否認,繼續說著:“鳳家除了部分像鳳鈺天這樣的小人外,其餘的人的團結還是讓我羨慕的。不能告知的秘密,就算是鳳霸天本人也不會觸及,這是一種自覺。司徒家的人相反,鳳霸天不說,所以鳳家沒人知道。對於司徒家而言,這個紫檀木盒根本不是秘密。”
司徒冼笑的很嘲諷:“所以,他們對紫檀木盒起了異心,裡面有我的至親,也有旁系。但唯有我知道,這是不能動的。這是我爺爺交代的。若非如此,那麼,十幾年前,司徒家的這部分人就會和鳳家撕破臉,現在的情況,更是不可收拾。”
“所以你動手了?”顧萌完全沒想到,這場血腥背後的原因竟然會是如此。
“好了,不提這些。赤裸裸的揭穿人的傷疤,不是一件道德的事情。”司徒冼結束了對話。
“怎麼,你還有道德可言?”顧萌開起了玩笑。
“至少對你很道德吧。不然你這個司徒太太是不是要履行一下作為妻子的義務?”司徒冼哪裡怕顧萌和自己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