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秦氏提心吊膽了半個多月,見知縣夫人也只是安安靜靜地在縣衙後院,聽說就是連大門都很少出,這才放了心,安心地過起自個兒的小日子來了。
丸子最近時常會黏著糰子,實在是“知音難覓”,就是連去書院也哭著吵著要去。
這頭一回去,鄭老伯還不放心,就跟福伯倆人守在書院的外頭了,就等著先生將哭著鬧著的丸子給送了出來,眼巴巴地等了半個多時辰,還不曾出來,就在書院不遠處的茶棚坐了下來,要了一壺茶,喝了半日。
直到後來送午飯的時候,才見著了丸子,據說,很乖……
就是連先生都說了,往後丸子若是想跟著來,就隨他。聽說天賦異稟的人,都有不同的待遇。難不成……
總之,福伯倆人,在茶棚裡,將丸子的無限可能,都給分析了透兒。
待到下學歸了家,福伯才知道,丸子這一日啥事兒都沒做,就看著先生在那兒畫畫,丸子也拿著小號的筆。學著先生的模樣,在畫畫……
只是,誰也沒看出來丸子畫的是啥。
丸子在一旁解說,糰子嘴角抽抽,無臉翻譯。
不過,這日,丸子並沒有跟著去書院。因為起得晚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糰子故意起得早了那麼一刻鐘。將丸子給落下了……
因為糰子早出門了那麼一刻鐘……
磨磨蹭蹭地,圓子幾人總算是下了學回來了,才剛剛出現在後院。就被丸子給拖著走了。
糰子拼命地給圓子、阿土使眼色兒,倒是惹得圓子大笑不止,還不待田慧追問,等糰子被拖走後。圓子早就迫不及待地招了,“這是糰子心虛呢。誰讓他一大早地故意躲著丸子,生怕丸子跟著去書院,早早地催著我出門,這早點都沒吃成。還是糰子用他的私房銀子給買的兩個大包子……”
“丸子在書院闖禍了?”田慧有些不明所以。
“若是讓丸子聽到了,說不準就得跟你急了!在書院裡可乖了,比在家裡乖多了。每日就拿著畫筆。跟著先生學畫……”圓子難得地“蔑視”地看了眼田慧。
“丸子吧啦吧啦地說了半日,我們都聽不大懂。可不就是糰子一人聽得懂嗎,最近讓他翻譯,糰子總是支支吾吾地說他也聽不明白。明明看他的臉色,啥都明白……”
關鍵還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這還聽不懂,蒙誰呢!
“丸子還小呢,這筆能拿穩就不錯了,往後可不許聽糰子的,丸子一心向上,這可是好事兒,可不許阻止丸子向學!你們先生可是難得一見的好先生……”
最重要的是,楊府的花花草草,可是真的解脫了……
糰子因著心虛,被丸子拖著走,也是半點兒反抗都沒的。
一進書房的門,丸子使出了吃奶的力兒,關門!還指使著糰子將門給鎖上。
“丸子,咋的了?關門做啥,哥哥他們還要進來呢……”在丸子的小威力的怒瞪下,糰子還是幫著丸子將門給堵上了。
糰子被丸子帶到了書房的東北角落裡,那裡擺著一張翹頭長案,這一看,糰子也得給瞎了……
楊立冬最喜的澄泥硯,平日裡練字,都是用的這一方硯臺。
“完了,你怎麼去碰爹的硯臺,你要是想換一塊硯臺,娘那兒收著好幾塊呢,你去問娘要就是了,這可是爹最中意的一塊硯臺了。前些日子爹還說了,就這塊硯臺用得最是順手,這可是從京城裡特意給帶回來的……”楊立冬帶回來的東西不多,這塊硯臺就是。
不過說來也真是怪了,爹爹明明那字寫得,也只是比娘稍稍好上了一點。
每回在書房,楊立冬也總是拿著大號的筆,寫著大字……
砰砰砰!
“糰子,你們這是在做啥,幹嘛將門關上,快開開!”門外傳來了圓子的敲門聲,丸子雙手合十,朝著糰子不斷地作揖……
糰子揚聲道:“哥哥,一會兒,你們先去玩會兒,娘說一直看書對眼睛不好,丸子尋我有事兒呢!”
幸虧圓子也不追問,還當是丸子在尋糰子“算賬”呢。“快些呢……”
“這事兒我也不敢給你頂缸……我說你幹嘛去折騰爹的東西,最怕爹了,還非得去折騰爹的東西,我看你這就是欠揍!”
糰子還是彎腰替丸子收拾殘局,瞞得了一日,就先瞞著吧。
“人……”糰子口齒清晰。
糰子的手,頓了頓。“又是美人?”
想了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