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開始說著這村子裡的八卦事兒,不過,也不知道做不做得準。
糰子是想也不想地就不信了,“怎可能,我可是知道這倆年,阿土他爹一年到頭都會給幾兩銀子給阿水的爺爺的。”這事兒也是聽阿土說的,阿土爹也沒有瞞著家人,只是偷偷地給了阿水的爺爺。阿水一家子並不知曉。
“我這不也是不信來著,不過,聽說阿水的媳婦娶得可是不便宜,咱這兒聘禮重,娶個媳婦不容易。阿水的媳婦可是他爺爺千挑萬選的,又是讓媒婆給上門說了小半年才應了這樁親事的。
不過現在瞧著,倒也真是個不錯的,不像是他們那家人的性子……”錢氏難得夸人,如此誇著,想來這阿水媳婦定然是過得去的。
楊家村的大多數人家娶親,都是五六兩起的。有的日子好些的,想挑個女方日子過得寬裕的,光是聘金就得十兩了,總之光是聘金就是一筆大開銷。
“那到底給用了多少銀子?”就是連圓子也忍不住開腔問道。娶個媳婦,總不能把棺材本都給掏空了吧?
還是個孫媳婦。
“誰曉得呢,聽說絕對不會少於這個數兒……”錢氏伸出一隻手,前後翻了翻,五五得十。
靜默。
“這麼些年,應該也不止這個數了……”自家自打存了不少的銀子後,阿土爹每年年前偷偷給阿水爺塞銀子,這事兒是經過阿土孃的同意的,少的三四兩,有的時候五兩也是有的。
錢氏攤攤手,“那我就不知道了,沒道理有病不吃藥啊,又不是老傻了……”錢氏說的老傻了,是說痴呆了。楊家村裡這兩年,多了好幾個這樣子的老人。
有的呆,有的傻,有的說話顛三倒四,有的時常將自己給弄丟了……
“啊……”錢氏驚呼一聲,“我曉得了,我原本還不信來著,在阿水娶這個媳婦前,就時常聽著阿水跟人說,過些日子他也要去鎮上開鋪子去,跟那誰,二柱一樣,賺點兒小錢娶媳婦!”
這事兒在楊家村一時間,可是被好些年輕後生羨慕不已。
糰子連連追問道,也顧不得手邊的那盤子點心了,這可是錢氏壓箱底的好點心了,是未來兒媳婦孝敬的。
“別急,別急……這事兒村子裡的原本都以為是阿水在說大話子了,你們也見著了,阿水現在可是每日都跟著他爹下地的,也不再提開鋪子的事兒了。
可是被村子裡的給笑話了好久,阿水也好些天不曾出家門……如此想來,肯定是有啥不對勁兒。”
錢氏敏感地道。
誰都不知道阿水到底發生了啥事兒。
“原本阿水哪肯好好做活,每日都是他爹他爺給壓著下地的,每日都得鬧騰個小半個時辰,才能將人給壓著下地。可到了田頭,這哪是要做活的。
旁邊地的村人,看著那是直搖頭,盡是去糟蹋糧種的。讓他鋤草,他將地瓜藤給當草給鋤了。讓他挑水,這一早上準是沒見著人影,光是看著他一人,就得浪費了一個人……”
阿水從來不曾下過地,這十幾歲才下地,那是諸多的不適應,只一日就腰痠背疼,去了半條小命。
村子裡的小孩兒可是追著阿水笑話,使勁兒地笑話,可是阿水可就是半點兒不自覺,照樣我行我素。
嬉笑著聽著小娃子們編的打油詩。
“如此鬧了近一年,阿水也依舊如此。後來就聽說了阿水要去鎮上開鋪子,村子裡都當是阿土他爹拿了銀子回來接濟了兄弟家,才讓阿水去鎮上開鋪子,自是羨慕不已。
可是這說了有一段時間了,如今細想起來,阿水說是跟著他舅舅去學著開鋪子啥的,沒過一個月就回來,自此就沒提過這事兒了……
還說,開鋪子怪費神的,他舅舅說他不合適啥的。如今想來,怕是出了啥事兒了。”
這楊家村裡,錢氏多半都會聽說過的,更何況阿水這事兒鬧得那麼大,自然是想不知道都有些難了。
每日,錢氏就是在楊家村轉悠,孫兒都去了書院,閒著無事,都是東家串西家的,說些楊家村裡的,附近村的大小八卦事兒。真真熱鬧。
惹得秦氏羨慕不已,直道也要住回村子裡來。
“多半就是如此了?要不讓爹找衙門的查查?找範叔也成啊……”糰子提議道,實在是好奇阿水這是出了啥事兒了,怎就不開鋪子了。
心癢癢地難受。
圓子瞪了眼糰子,“娘來之前咋說來著?”
歇菜了。
阿土也搖搖頭,“別人家的事兒,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