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多了,如今跟大孫兒再生一個,也少了個牽絆,寶兒的落處已經尋好了,是京城的大寺廟,等過了年,就送去!
原本,想著你可能看不開,如今,我也放心了——”
溫小姐一直捏著拳頭,長長的指甲扣進了手掌心,才讓她得以冷靜下來。
一直憋了兩日,到了第三日,因為是溫夫人的壽辰,溫小姐名正言順地帶著孃家陪嫁的婆子丫鬟,還有自己的嫁妝單子,光明正大地回了孃家。
溫老夫人經歷了溫府由盛轉衰,真正地握著溫府的實權。關鍵是,溫老夫人對出嫁的溫氏女子,都護得緊。這些年,溫府,正謀劃著東山再起。
幾十年來,溫府出嫁的姑奶奶,大都已經在各府握有一定的實權,成了老夫人了,感恩著當初溫府對自己的維護。自然是力挺溫府的大少爺,也是如今的溫大人。
溫老夫人沉吟了半晌,第二日就讓溫大人帶著溫小姐及寶兒,坐船上京城去了。
過了三日,衛府上門來接大少奶奶回去,說是老夫人想念寶兒了,日思夜想。被溫府的下人用大棍給打了出去。
後來這事兒鬧到了衙門,溫府都不向外交人,只說要和離。
衛府怎可忍受得了被算計了,誓不甘休。
寶兒母子在京城的訊息傳了回來,衛老夫人領著家人,坐船北上,順帶地直接將寶兒送進京城的大寺廟。
還免得一番折騰了。
這事兒還鬧到了康元帝的案前。
溫大人早就將這事兒求上了康元帝的跟前,就是連趙菜子幾個跟著康元帝的近侍的府上,溫大人也是每日的常客。
也算是運氣不錯,溫大人得了這幾個新晉的將軍的眼緣,四皇子那會兒正病了,每日都是懨懨地,寶兒就被寧將軍給帶到了宮裡,寶兒本就討喜,又比四皇子的年歲小了些,四皇子頭一回做了哥哥,恨不得將自己宮裡的好東西都讓寶兒給帶回去。
後來,痊癒了,四皇子時常纏著康元帝讓寶兒進宮來。
康元帝也見過好幾回寶兒,再三地讓人盯著寶兒與四皇子在一起時說的話,做的事兒,確認了這才像是溫府的子孫,也算是在暗地裡預設了溫大人的動作。
溫府賺得了先機,等到衛老夫人穿著誥命服,進宮求見了太后,被太后好一頓敲打。
最終得以和離,康元帝還下了旨,大意,你衛府不珍惜孫兒,想把好好的孫兒往寺廟送,那還不如給真心疼愛寶兒的溫府吧!若是衛府不改初衷,衛府的孫子輩的又不缺寶兒一人!
後來,衛府揣摩著聖意,仍是將一個庶出的孫子送到了寺廟去。
溫大人說起小妹的現狀,“說來也是巧了,小妹現在已經跟寧將軍定了親,等臘月裡,就要嫁給寧將軍了。”
楊立冬這才想起,前些日子,寧將軍來信說,自己已經定親了,未婚妻姓溫,其他的隻字未提。
寧將軍已經三十好幾了,可是並不曾娶親,可如今也只是五品將軍。
“如此,就要恭喜溫小姐了——”楊立冬總算是客氣地道。若不是田慧想知道溫小姐的近況,楊立冬也不會問得這般細。
溫大人接過阿土的戶籍,“這事兒,來之前趙將軍也吩咐過下官,只是下官身攜要事,才不能在外頭跟楊將軍接頭。”
溫大人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信箋,這是趙菜子讓他帶來的。“說來,若是楊將軍今日不來尋我,我也定會上門去尋楊將軍的。”
楊立冬一邊開啟信,溫大人開口解釋道:“康定城還是聖上的封地的時候,這衛府的子孫若是參加了科考,必然都是前三的,有時候就是連案首都是衛府的。
若是沒有記錯的話,這衛府前前後後,出了好幾個‘小三元’。”
“既然如此,那陛下不是給了你一個機會,讓你公報私仇了……”楊立冬將信塞到懷裡,揶揄道。
溫大人自然感受到了楊立冬前後對他語氣的不同,也知道是這一封信的緣故。“承楊家軍的吉言了——”
相視一笑。
“我家可有三個小子要參考,你可別給我弄砸了!我那裡的事兒正忙著呢,可是再也騰不出手來了。”楊立冬已經被折騰了幾個來回了,若是再來個重新考,這就可是受罪了。
田慧聽說了溫小姐的喜事,倒了聲,“菩薩保佑——”這些日子,田慧被秦氏和錢氏影響至深,不過也幸虧沒說出“阿彌陀佛”,那楊立冬就該驚嚇了。
這次隨同溫大人來的,還有一位御醫,可是巧了,楊立冬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