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不中意我了?”田慧胡攪蠻纏上了,實在是白日裡睡得有些多了。
楊立冬哪能不曉得。這偶爾就得來上那麼一回,倒是樂此不疲。“哪能呢。就是你最重要了,乖啊,睡吧,腰不酸了就能睡得好了……”
前幾日。田慧一直睡不好,因為貪涼睡了一下午的竹躺椅,又馬不停蹄地去了範府。等回來的時候,就只能躺在被子上呻吟了。
“但是我睡不著……圓子他們幾時回來啊。怎麼將丸子也給扔到軍營裡去了?”最近,也幸虧有了楊知故的事兒操持著,田慧白日裡倒是覺得有些清靜,挺適合打個小盹兒的。
不過,到了夜間,就覺得空蕩蕩的。
“今年就要回來的,等天兒涼了,先生說了,明年可下場試試了……”
圓子幾人的先生,如今仍是在陳府的書院裡,只給幾個小兒啟蒙,閒適自得。
圓子三人也都不曾去縣學,依舊由著先生教授著,卻也絲毫不見吃力。阿土倒是有去考了一回鄉試,出來的時候,面如土色,直昏睡了兩三日,才算是緩了過來,自然,也是落第了。
“會不會太早了些了,圓子明年也才十八……”田慧正是有些猶豫,若是少年得志,倒真不是啥好事兒。
楊立冬卻不贊同,“十八正是恰好了,若是再等三年,就是二十又一了,說親啥的都晚了些。就是一回不中,再考一回也來得及,若是等三十了,這好姑娘都被挑走光了……”
這話倒是逗樂了田慧,“敢情你這是等著做爺爺了?咱可是早就說好了,三個兒子的親事,可得我點頭的,你可不許胡亂跟人亂定了一氣的。”
田慧捏了一把肉,威脅道。
楊立冬怎會怕了,一巴掌把田慧的手給拍飛了,就跟拍個擾人的蒼蠅似地,“我倒是想啊,也等這哥倆中舉了再說。”如此說來,倒是有了人選了?
“是哪家姑娘,圓子可是不喜那種活蹦亂跳的,他應該喜歡那種靜靜地……”田慧追問道,這不聲不響地就差點兒將自己的兒子的親事給安排好了?
心癢癢地想知道。
“急啥咧,等中了舉,若是合適的,咱一家子去趟兒京城,將倆兒子的親事兒都給定了再回來!若是真娶個鄉下姑娘,可真真是委屈這哥倆了,往後可是要走仕途的……”
楊立冬想法簡單,自己若不是康元帝的親信,又恰好機緣巧合下救了康元帝一命,在逃難的時候又是做飯,又是出主意的。他,這是富貴險中求。
他不想他的兒子們走他的老路,如今,他雖是遠離京城,不過該知道的事兒半點兒不少,圓子一看就是走仕途的料子,楊立冬早就有意培養,等中舉了後,就要安排說親了。
有個得力的姻親,往後的路會順了很多。
自然,兒媳婦自然也得好好地挑一挑。
只過了三日,圓子糰子就回了楊府,秦氏雖說同是在南下鎮的,不過,也有月餘沒有見著這哥倆了,聽楊立冬說是,跟著軍士去巡視去了。
楊立冬雖說只隻言片語地交代了圓子糰子的行蹤,不過秦氏卻是憂在心頭口難開,城外的寺廟都快被秦氏給踏平了。
前陣子,秦氏在西市的那口井旁,就聽說了,倭寇來襲了。秦氏可不就著急了,追問了幾句,也道這個時候也恰是反常,往年都是等著收了糧了才會來襲。
也幸虧田慧不大出門。
“可算是回來了,快來讓奶奶瞧瞧,瘦了黑了,瘦了……”秦氏拉著哥倆的手,一人一隻手,正面背面,就差掀衣衫了。
圓子抿著嘴,眼裡帶著笑意,任由著秦氏折騰來折騰去,百依百順。
糰子的臉上給曬黑了不少,“奶奶,我們沒事兒呢,好著呢。爹讓我們回來準備明年下場。
明年咱哥倆給考個舉人回來!誥命夫人啥的,都不是啥難題兒,奶奶,你說爹怎麼就沒有給你掙了誥命回來?
算了算了,爹不中用,還是靠我吧!”
糰子自說自話,秦氏倒是極為受用,不住地點頭,“你爹就是隻夠在外頭嚇唬人用的,奶奶和你娘,可不就得靠著咱糰子和圓子了,聽說有了誥命就不用跪人了?”
“極是,極是,品級高的誥命,知縣還得行禮!”
秦氏光是想著,就差點兒給樂出了聲兒了,田慧適時地阻止了這祖孫倆暢想未來。“娘,你聽這小子瘋言瘋語的,這舉人還沒中呢,就在這兒亂誇了,就是阿土考了一回也沒中。”
阿土心急,先生倒是不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