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瞪楊立冬。看著楊立冬還是那副癱倒在椅子上,看著就來氣兒。
偏偏,楊立冬壓根就不看秦氏一眼。好似這根本就不是啥問題。
“慧娘,你冬子哥剛剛說了啥?喜歡翠兒這樣的。那翠兒怎麼樣的?”秦氏轉而求助田慧。
錢氏也在一旁起鬨,讓田慧趕緊說。
田慧看了眼楊立冬,楊立冬正笑意吟吟地回望著他,那眼神溫柔地能掐出水兒來。
田慧生生地打了個冷戰。
“那啥,就是剛剛冬子哥好像說了,他也覺得翠兒挺好的,柔柔弱弱的!”田慧硬著頭皮道,仔細回想了下。話裡並沒啥不妥的,復又氣定神閒。
秦氏幾步上前,就拎著楊立冬的耳朵,“坐好,坐好聽見沒!你這樣子,在軍裡就不被處罰的?我看你這皮癢了,揍幾個軍棍就能好好說說了!”
“啊啊啊,娘,疼,我這耳朵不咋牢靠。你下手輕點兒!娘,等會兒嚇到小孩兒了,糰子他們可是快回來了!我好想聽到外頭有動靜了!”
果真。“娘……”高低起伏。
秦氏快速地放下手,白了眼楊立冬,立刻換了笑,出門迎人去了。
變臉之快,令人咋舌。
“娘,我才是你親兒子!人家喊的是娘!”楊立冬只敢小聲嘟囔端端正正地在椅子上坐了。
田慧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看兒子去咯!
錢氏一臉怪笑地湊近楊立冬,“真的看不出來啊,冬子。長能耐了啊。你可是比你娘強多了,別讓嬸子失望啊。”
“嬸子你說那翠兒?”
“翠兒是你能叫的?那可是阿花他爹的媳婦。難不成還真惦記上了?”錢氏唯恐天下不亂。
楊立冬驚呼,拉著錢氏趕緊坐下。“嬸子,我膽子小,你可別嚇我!我娘非得揍死我不可,我好不容易才撿回了一條命!”
錢氏大方地放過了楊立冬,笑著走了。
“娘,我家先生要生辰了,咱送不送?”圓子在吃晚飯的時候,詢問田慧的意思。
田慧正咕嚕咕嚕地喝著粥,乍一聽這話,頓住了!
秦氏一聽就來了勁兒,“這個是應該的,你跟人打聽打聽先生平日裡喜歡啥,咱自然也得送的!這點兒規矩還是要的。”秦氏作為過來人,很有發言的資格。
楊立冬作為“過來的學生”,也難得發表了,“我明兒個就去獵點兒野物,想來你先生也不缺啥,咱送些自家有的就成了。”
圓子看著“自家人”都那麼好說話,望向他娘尋求意見。
為啥他娘看起來像是被噎著了,可是吃的明明是粥啊,若是喝粥都能噎住,那是不是活得有些艱難了。
圓子正在考慮他娘活得艱難不艱難的時候,糰子卻是等不了了,推了推田慧。
“娘,你想啥呢,我家先生喜歡喝酒兒,無事兒就嘬幾口小酒兒,吟幾句詩。”
田慧被糰子拉回了神,她正在考慮“古今送禮”的課題!
“那我就弄點兒藥酒,一會兒我去到楊大夫那兒抓藥去。”田慧思來想去終於找到了自己能做的事兒,否則這做孃的就該有危機了,啥事兒都幫不上忙。
田慧一共釀了四小罈子的酒,兩罈子養顏的,是給師母的,另外倆罈子是強身健體的。
楊立冬頭一回獵回來好些獵物,一到家門,把那些野物扔在地上,就聽到楊立冬的房間裡傳來了水聲。
這是怕髒?
難不成有潔癖,所以每回都是拎著一兩個野物就下山來了?
楊立冬正巧要去鎮上,就由楊立冬帶著禮送去了。
“娘,先生特意留了我們,說是費心了!還有還有,就是師孃也讓人送了點心來給我們加餐兒!”糰子一回到家就急不可待地說著,總之,今天對於他還說,是新鮮的。
楊立冬接下來幾日的表現,讓田慧大跌眼鏡。
因為,半點兒都沒有來報仇的意思,反而和顏悅色的。
田慧有一種以為“春天”來了的錯覺。
收了糧,摘了幾日的山貨,也算是一年都差不多忙完了。
等安安穩穩地坐下來啃饅頭的時候。這天兒也愈發地冷了。
“娘,我早上瞧著圓子糰子坐在牛車上,這才坐上去。這小手兒就凍得冰冰冷的,我瞧著都怪不忍的!”
楊立冬表情誇張。動作浮誇。
好似是他已經被凍得不行了,還特意模仿了牙齒打架的聲兒。
秦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