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地睡去。
崔魚兒本來就是人生地不熟的,趙菜子早就被知縣大人恭敬地請去了好幾回,雖說喝得不多,但是每日必是帶著酒氣回來的。
崔魚兒疑神疑鬼了好幾日,就差趴在趙菜子的身上,聞聞有沒有脂粉味兒。
“嘖嘖嘖,這還不是啥,就已經管得如此之多,前途堪憂吶!趙兄弟這事兒,我得好好考慮考慮……”崔魚兒二話不說地先瞪了幾眼趙菜子,然後就直接去尋楊立冬了。
楊立冬很是為趙菜子感到擔憂,前途啥的,晦暗不明。
崔魚兒可不吃楊立冬這套,“你儘管去跟那菜子頭去說,我正好夜裡都是跟慧姐一道兒住著的,我這人一向管不好自己的嘴。”
“夠了。沒去,就去知縣大人那兒喝酒了!管好你自己的嘴!”楊立冬可是知道從小就在京城裡長大的崔魚兒,可不是那簡單的。
崔魚兒笑得得意。“我就知道將慧姐交給冬子哥,是最好的選擇了!”
這還差不多。楊立冬瞥了眼崔魚兒,似是想到了什麼,才開口道:“聽說知縣夫人給你們遞了帖子,你曉得慧娘不曾參加過這種宴席,若是有啥不當的,你多提點提點她。”
“這有何難,我帶出去的,放心就是了!”崔魚兒保證道。從小就跟著她娘她嫂子游走在京城裡的各種宴會,遊刃有餘。
楊立冬有些為難地望著崔魚兒,“慧娘怕是會不肯去——”
“怎麼可能,那可是你們南下鎮的知縣夫人——慧姐真會拒了?”崔魚兒頓時來了精神,好似從不認識這樣子的田慧,就是瞧著有些懶洋洋的。
現在都已經是秋季了,田慧好似還在慢節奏地過著春季,還有春困!
“我也是聽我娘說的,我哪知道那麼多,你也知道。我回來並不多。”楊立冬也有些頭疼,往後一家主母若是一年到頭地都在犯懶,唉。那可如何是好?
聽到田慧不似作假,正打算埋頭大睡,崔魚兒立馬醒了,她想起了楊立冬說的話。
這是打算臨陣脫逃了?
“你該不是怕吧?”崔魚兒將田慧頭上的被子揪了下來,有些懷疑地望著她。
“怕啥?知縣夫人?沒啥好怕的啊,已經見過一回了。”田慧也有些懷疑崔魚兒這是沒睡醒吧?
崔魚兒撓了撓已經一團糟的頭髮,“那是為啥咧,就是不想去?往後這些你還是都要去的啊,難不成每回知縣夫人相邀。你都打算拒了去?
不說旁的,就是冬子哥的關係。你家女眷現在也就你一人能出去,難不成你都不去?”
“要不。我就搬了出去?”田慧一想,果然麻煩,秦氏根本就不願跟那些夫人寒暄互捧,根本就不帶這項技能的。
崔魚兒趕緊當沒聽見過這句話,若是讓楊立冬聽見了,怕是要把自己的事兒給攪黃了才能洩氣。
“慧姐,你多想想秦嬸,老人家該如何想呢!”
田慧無奈,這樣不行,那也不行。“算了,就這一回吧,以後再說吧。”
崔魚兒生怕事有變故,也不敢賴在床上,讓田慧想多然後反悔,“慧姐,咱起吧!”
等到了縣衙後院,知縣夫人早就迎了出來,請二人往院子裡去。
陳夫人站在田慧的身旁,“慧娘,咱有好些日子沒見了,若不是剛剛聽了知縣夫人說了,也不曉得你搬到鎮上來了。這事兒可是你的不是了,難不成還怕我上門來蹭飯不是?”
田慧任由陳夫人挽著手,笑得得體,“你還能不曉得我的性子,這事兒多半就是早忘了——”
知縣夫人見崔魚兒一直關心地望著田慧,也自然是聽到了田慧倆人說話的聲兒,也順著田慧的話茬笑道:“田夫人這心思都放在了醫術上了,旁的瑣事兒哪記得這許多。”
崔魚兒看了眼田慧,面上不顯。
“說句不怕知縣夫人笑,我這就是給閒的,懶慣了——”
崔魚兒看著田慧笑意吟吟的模樣兒,絲毫不見著有半點兒地不自在。若不是崔魚兒親眼見著田慧早上耍賴不肯起來的情景,崔魚兒定然會覺得田慧這是極享受的。
好不容易賞夠了菊花,談夠了情。
崔魚兒就急著告辭,馬不停蹄地就往回趕,一度化為‘咆哮姐‘,受難人自然是一同坐在馬車上的田慧。
‘你能告訴我這是咋回事兒,你就怎麼能醫好這些人!‘
田慧被吼得頭腦嗡嗡,差點兒一頭就栽在馬車上,實在是崔魚兒的吼功非凡,田慧不得不懷疑崔魚兒的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