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土姥姥雖說如今日子好了不少,不過一向就是個沒主意的,也只是跟阿土奶奶說了幾句軟話,說自家的閨女脾氣硬,還望著阿土奶奶多擔待著些。
如今,阿土奶奶愈發地張狂,時不時地就在小院旁,冷嘲熱諷。
阿土實在是瞧不過眼,也不去尋自己舅舅姥姥,就去尋了大姨,大姨一聽說,這麼大的事兒她娘居然還瞞著她!帶著婆家的幾個嫂子,就殺上楊家,對著阿土的二嬸的院子一頓罵,一日分三次罵,罵得阿土奶奶都不敢出門。
阿水娘打一開始哪會服軟,跟著人對罵,以一敵四,哪是人家的對手,阿土爺爺氣得夠嗆,就是他下地做活,也沒少被這幾人挖苦,都快捂爛了,還在那兒當寶……
最後還是阿土爺爺實在是受不住了,請了楊里正出馬,說服了阿土的大姨,這事兒才算是完了。
不過,到底不可能讓婆婆跟兒媳婦賠不是,只是阿土奶奶卻是安分了不少,不過阿土爹卻是頗為微詞,只是覺得自家的小事兒,何必鬧得整個村子的都不安生。
更何況,那人是他娘。
不過是看在阿土平日裡也不常待在家,阿土爹在沒有出門揍他。
所以,這回,來的也只是阿土娘母子倆人。
“這不,就等著你來幫忙呢——”田慧細說了自己的打算。
請個大廚啥的,田慧也請不起了,在再說那鋪子那般邪乎,田慧是連夥計都不打算招一個了,自家這許多人張羅著先看看行情,就夠了。
若是虧了,也不至於虧太慘了。
秦氏去挑了個日子,正月十三,,十六都是好日子,再晚些,就要等到正月二十七了。
正月十五,一切準備就緒,用過午飯,田慧仍是不放心,鋪子裡由於時間關係,桌子凳子啥的都也不曾改變,雖說是省了銀子了。但是田慧心裡仍是有些忌諱。
楊立冬陪著田慧一道兒去了東市,一溜兒地酒樓,小二哥兒不時地在吆喝著。“客官,裡面請兒——”
在自家鋪子前站定。匾額還不曾掛上去,大門也是緊閉著。
東市的街尾,又是比隔壁的鋪子整整縮排去大約三丈有餘。
楊立冬掏出鑰匙,開啟大門上掛著的大鎖。
咯嗒。
田慧在楊立冬的示意下,推門進去。
“哇——”
“口水流下來了——”楊立冬好心地伸手給田慧擦擦口水,一巴掌被田慧拍飛。
豆腐被拍飛了。
“難不成還真有神仙那吶。”
田慧這幾日沒少嘮叨,她要開一家高檔酒樓,鎮上最好的一品居。一層也是散散地擺放著四方桌。
“這桌子怎是兩張桌子拼著的?我說的長條形的桌子可不是這樣子的哦——”田慧就是再迷糊,也知道這大抵應該在就是眼前人給張羅的,難怪,這幾日早出晚歸。
“哪有這許多時間,這都是木匠那兒做好的,我都給弄過來了,還是託了方老爺,總算是湊齊了這些桌子。”這些日子來,田慧經不住餓,臉色好了不少。肉嘟嘟的。
楊立冬伸手捏了捏田慧的臉,“看在你如此貼心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因為自家的石鍋燙若是桌子太小了些。放著就有些擠手。
每兩張長桌子之間,都有類似木櫃子的隔了開來,上頭插著形態各異的糖人,這都是平日裡,田慧閒著無趣畫的q版人物。
“這你怎麼都弄了來了?”田慧隨手拿了一隻小母雞,母雞上頭頂著黃花,胳膊上掛著一個柺杖,嘴上還叼著一根棒棒糖,總之。這只是母雞。
怎麼看,怎麼另類。
“這些個古怪的東西。放在這兒合適不?”田慧雖說欣喜楊立冬想得如此周到,不過對於自己的眼光可是不大自信。
“自家的鋪子。還管別人歡喜做啥。”楊立冬絲毫不介意旁人喜歡不喜歡。
田慧一向最喜歡這些小東西。
田慧早就已經不止一回地絮絮叨叨地說著,她只想著要將自己的鋪子多弄點兒小東西,掛著的擺著的,楊立冬,一直都記得。
“後院我是無法子了,時間來不及了,往後若是生意好了,再慢慢弄吧。”
田慧原本是想將後院也給弄成包間,專供給女客。
大昭國民風開放,有不少女子也會領著丫鬟上街。若是平民百姓,那更是一個人在街上走著,就是田慧,也是時常都是一個上街的。
“這樣子,就夠好了——”田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