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一滴的滲透入她的生活,就能夠一點一點的把她的心掌握在自己手裡。
手機忽然響了,司徒洛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微微蹙眉。
司徒婉抬起頭來看他,見他皺眉問道:“怎麼了,要去醫院嗎?”
司徒洛搖頭:“不是,今天我休息。是你先生,或許是見你沒有回家,有些擔心吧。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會打在我的手機上。”
是陸少祁的電話……
司徒婉的身體僵住了,臉色也漸漸開始發白,好不容易壓下的情緒又湧動了上來,她現在沒有辦法去面對陸少祁,沒辦法回那個可怕的陸家。
司徒洛體貼的問:“不想回去嗎?”
司徒婉咬著唇,忽而站起來道:“我還是不打擾了,我、我先走了。”
總之不能讓陸少祁找到她,她不想見那個人。還是找個賓館躲一躲吧。
司徒婉想著就要向外走,司徒洛急忙從廚房幾步走出來拉住她。
“外面下著這麼大的雨,你出去再生病的話,我這個做醫生的還不是要多操一份心。你呆在這裡,我去和你先生說。”
接通電話,司徒洛向著臥室走去。
陸少祁穩重沉冷的聲音從那邊傳來:“醫生您好,我想問一下,我夫人今天有沒有去您那裡做複查。”
司徒洛揚起嘴角,聲音溫潤道:“啊,您的夫人今天下午發高燒,在我這裡,我已經安排她去休息了。她的情緒不太好,說今天晚上不想回去了。但是她的手機沒電了,我正想給您打電話呢。”
陸少祁警惕性很高,皺眉道:“是這樣嗎?”
司徒洛淺笑:“你不需要懷疑我在騙你,現在我就讓她和你說句話。”
司徒洛說完轉身走過司徒婉身邊,捂住話筒道:“就說你身體不舒服就好。”
司徒婉輕咬著下唇,吸了一口氣,強壓住心中的動搖,聲音小小道:“我身體不舒服,今天不回去了。”
說完這句話,司徒婉整個人都心跳的厲害,一想到某些事情就毛骨悚然的感覺讓她渾身都起了一層細細的雞皮疙瘩。
司徒洛急忙把手機放在耳邊道:“陸先生,你好。嗯,請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貴夫人的。她的身體沒有大礙。只是受了寒。好,再見。”
結束通話電話,司徒洛抬眼看到司徒婉還站在原地,不禁走到她面前俯身下來問:“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只知道病人是需要照顧的,你想在這裡住多久都沒關係。”
司徒婉靦腆的攥著手:“我怎麼好總是麻煩醫生您。”
“我這裡有客房,沒關係的。”司徒洛說完繼續去做飯了,司徒婉重新回到沙發,視線挪向窗外的雨幕。
陸少祁,我躲得了一時我也躲不了一輩子,我可以容忍你的利用,但這種欺騙我沒辦法去忍受。
鑰匙,得找到鑰匙才行……
“醫生,如果我失憶了,只記得一些零散的碎片,是否能用催眠把記憶喚醒。”
司徒婉推推眼鏡,唇邊的笑容向上劃開一個愉悅的弧度。
她終於開口了,將鍋裡的菜都盛出來,司徒洛裝作不在意的點頭:“只要催眠師引導,不是沒有可能。我在美國的時候主修的是神經科,催眠倒是學的不錯。怎麼?需要我幫你催眠嗎?”
司徒婉的手指在沙發上抓出一道淺淺的痕跡,咬著唇,司徒婉下了很大的決心才吸一口,蒼白的小臉上滿是倔強。
“醫生,請你幫我催眠吧,我有需要不得不找回來的記憶。”
“咔嚓!”電閃雷鳴的夜晚,陸少祁結束通話電話之後,靜靜的俯瞰著整個a市。
陸喬從沙發上站起來,焦急的問:“哥,怎麼樣,小婉在哪裡?”
陸少祁臉色暗沉:“她在凌醫生那裡,說身體不舒服,不想回來了。”
“哦,這樣。”陸喬松了一口氣,接著又覺得有些不對,皺著眉頭:“她去複診的話,怎麼也不和我們說一聲。”
陸少祁沒有回,視線始終落在窗外,無數負面的情緒從心裡衝了上來,被他硬生生的壓住了。
她不可能喜歡那麼醫生的,他們才認識多久,根本就沒說過幾次話。他們只是醫生與病人的關係。司徒婉還為自己和安琪的事情吃醋呢,怎麼會一轉眼就和那個醫生在一起了。一定是他想的太多了。
陸少祁不斷的在心裡自我安慰,這一天的事情讓他心煩意亂,所以他根本沒有覺察到陸啟華在暗中悄悄的與娛樂報的記者聯絡了,就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