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上劃過,視線瞟移向正在鎂光燈下嘶吼著的沈雨蓉:“不要拍……不要拍了。”
難堪的玉容,狼狽不堪的身姿,僅僅只是一眼,江蕭就已經明白了整個宴會廳喧鬧所謂何為,俊美的面容即時閃現了一絲薄怒,暗嗤沈雨蓉惹到靜知,真是自掘墳墓!
他三步兩步繞了過來,拽住了傻愣在原地的靜知,拔開人群,將她拉著走出了那混亂不堪的場面。
“放開我。”靜知一把甩開他的手,髮帶也被沈雨蓉扯掉了,害她一頭零亂的秀髮披散在腦後,大失風度,她用一線絲巾綁起了自己如海藻一般的秀髮,眸光凝向了這場鬧劇的始作俑者——江蕭!
要是這冤家早一點來,沈雨蓉就不會跟她鬧成這樣,恐怕這混亂的場面也不會發生了。
狠狠剜了他一眼,靜知正欲提起步伐離開,腳趾頭處襲來一陣劇烈痛楚,低下頭,才發現白玉般的腳趾有鮮血正在不斷浸染到細高跟的涼鞋上,混亂中,她被人踩了一腳,當時沒注意,沒想到,居然流血了!
“怎麼搞的?”江蕭也看到了她流血的腳趾,急忙上前彎腰想擦看她的傷勢,沒想到,她不領情。
“不用你假好心。”靜知是一個自尊心極強的女人,剛才受了沈雨蓉如此侮辱,她不可能就這樣算了,回手一推,猝不及防的他險些跌倒,待穩住了身形,江蕭這才暗忖沈雨蓉把這個簍子給他捅大了,他們之間本身就夾著一個姚君辰,如今,再來一個沈雨蓉,江蕭有一種無力望天的感覺!
“靜知,我不過有事遲來了兩分鐘,你……”
靜知取下臉上的眼鏡,哈了一口氣,用裙襬擦了擦又重新戴上,鏡片上江蕭的俊顏還是很模糊。
“管好你的女人,讓她離我遠一點。”
她衝著他冷喝!想起剛才那女人侮辱自己的場景,她氣得想殺人。她招誰惹誰了,要被那女人當眾那樣羞辱!
她一瘸一拐地走向了大馬路,伸手剛要攔下一輛計程車,然而,江蕭怔仲片刻,繞幾步追了上來,大掌狠狠地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腕。抬頭,毫無預警就望進了那兩灣幽深的黑潭。
“我女人不是你嗎?”男人望著她,薄唇輕掀堅定地吐出。
“我不是,我不是……”這男人在這個時刻對她耍流氓,靜知的情緒一下子再難控制,激動地衝著他嚷,也不顧路人紛紛投來的好奇目光。
笑話,她怎麼可能是他的女人?這流氓,無賴,這個時候還在欺負她,佔她便宜,他沒看到她狼狽極了嗎?
“你女人在裡面。”這男人怎麼回事?他女人明明在裡面,被狗仔隊拍了裸口體,都被人看光光了,說不定明天的頭版頭條,就是某某富家千金春光外洩,大膽裸露的鏡頭畫面,他不擔心自己女人難堪的處境,到還在這兒與自己窮槓,還有那份閒情逸致尋自己開心。
“你哪隻眼睛看到她是我女人了?”見她一直提到沈雨蓉,口口聲聲都是沈雨蓉是他江蕭的女人,他心裡升騰起一絲不快,這女人,剛才那混亂的場面,他一心只想帶著她遠離那是非之地,她到好,不領情也就算了,還猛力地把他往別的女人懷裡推。
“她身上貼了我江蕭的標籤了。”
“不是嗎?你們都那樣了……”這臭男人還裝蒜,她們是假婚姻,她又不是他真正的妻子,沒必要瞞著她吧!
“哪樣?”江薄眉毛一掀,語氣中帶著微微的薄怒,這女人,他真想打她一頓屁股,到底誤會了他什麼?
凝望著江蕭染怒的俊顏,靜知吞下了要說的話,昨天晚上,她都看到他衣領子上的口紅印了,她敢打賭是沈雨蓉故意留下給她看的,不過,姓沈的女人傷不到她,瞧她剛才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象一頭髮怒的母獅,巴不得把她一口吞進肚子裡,她本來想告訴沈雨蓉,自己與江蕭是一紙假婚約,但是,她林靜知一向脾氣都很倔,即然,那個女人要用錢來侮辱她,那麼,她就奉陪到底吧!並不是為江蕭,而是她不想輸了一口氣。
“算了。”不想給江蕭吵,也沒必要。見她欲言又止,江蕭也沒有再追問剛才的事,他估計著肯定也是沈雨蓉給她氣受,她才會發這麼大的脾氣,那女人也真是的,如果剛才她不是那麼出糗,他定也不會輕饒了她。敢欺負他的女人,他定要滅了她囂張的氣焰。
“你沒穿我送給你的晚禮服?”江蕭這才注意到靜知身上那套米白色的裙子不是自己送的那一套,脖子上光溜溜的,不戴任何手飾,而且,這衣服一看質感就不太好,進入那樣的高階場所,受到奚落與譏諷是可想而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