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悶,江蕭第一次獨自進酒吧喝酒了,喝得不多,一瓶洋酒,只是雙頰抹了兩朵紅暈,腦袋也有些暈沉,鬼使神差,黑色的奧迪居然驅向了信義區。
那套房子已經空了一年了,記得去年,他與林靜知領證的時候,給過她一把鑰匙,當時她是那麼不情願地收下,料想著她是肯定不會搬過來住的。
然而,當他用鑰匙開啟門走入房時,心中所存的念想便全部推翻,客廳大燈開著,屋子裡亮如白晝,沙發,傢俱、華麗的地板磚都被人收拾的纖塵不染,筆直繞向了隔壁的那間臥室,果然,就看到了那個纖細娟秀的背影,她坐在一盞檯燈下,手上正翻閱著什麼,好象是一個劇本,今天的她穿得很隨意,一件遮臀的淡黃色真絲襯衫,也許是由於天氣熱的原因(屋子裡沒開暖氣),襯衫的領口開得極低,甚至都能看到她雪白的溝壑,腦口上戴著一大串淚似佛珠的大鏈子,黑皮短裙包裹著她的俏臀,雖家居卻比平時憑添了幾許的性感,翹著二朗腿,一條腿晃呀晃的,看起來也有些俏皮。
是幻覺嗎?男人甩了甩頭,鏡片上的影子,他敢確定是林靜知那女人無疑,他一直以為,這個女人是不可能搬進這裡住,一直認為她是一個性格沉靜如水,規規矩矩的女子。
然而,他錯了,每次見到她,她都會讓他看到一些意想不到的舉止,這個女人對於他說,就好像是一塊有熱力的磁鐵,再慢慢吸引著他枯竭已久的心靠近。
也許是她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回首間,不期然就對上了兩灣幽深似黑潭的瞳仁,她不會眼花吧!江蕭,他怎麼會來?女人驚駭,一片愕然,手足無措。
“許久不見的老公回來,也不出來迎接一下。”薄唇輕扯,唇邊盪漾出淡淡的笑痕。
“你來我家幹什麼?”吞嚥了一口口水,發現他老往自己胸口瞧,低下頭,看到自己敞開的衣領子,心裡哀叫了一聲,天啊!都被人看光了,靜知急忙從椅子彈跳了起來。玉指火速地將領口的兩顆紐扣扣上。一陣滾燙在面容上漸漸蔓開,直達脖子底根部。
“這,好象我家吧!”男人盯凝著她,眸光瞬也不瞬,嘴角的笑靨勾深。
“噢!對。”靜知沒想到他會在深更半夜的出現,他這樣說,她才忽然記起這套房子根本是人家的。“那我走好了。”說著,她便拿起劇本走出房門,在越過他的時候,競沒想到,男人一把就拽住了她的手臂。
抬頭,看向這個陌生的男人,秀氣的眉心糾結!
“江先生,記得你說過我們不用見面的。”
她好心地提醒他,他們雖領過證,卻是假結婚,凝望著她,不過片刻,握住她手臂的大掌漸漸下滑,攫住了她白皙的手腕骨,將她轉了一圈後扯按在牆壁上,動作迅猛,令她措手不及,俊美的輪廓在她眼前迅速放大,頭俯了下來,薄唇在離她唇幾寸的地方停駐。
灼烈的氣息噴吐在她的唇瓣間,她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酒精氣息,他喝了酒,難怪……
“是說過。”
“你想假戲真做?”
第11章 婚姻協議
男人睫毛輕壓,纖長的睫毛輕輕刷過她的肌膚,癢癢的感覺襲來,視線掠了一遍她的全身,揚起眼簾,唇角彎成一個漂亮的弧度,重新凝望著她的眸光象一口看不到盡頭的枯井。“假戲真做是一個不錯的提議,只是,我江蕭再缺女人,也還沒有到飢不擇食的地步。”
也是,靜知在心裡呵呵輕笑,這男人看起來挺有錢的樣子,又怎麼會看得上土裡土氣,姿色平庸的自己呢?
去年的今天,老媽將她趕出家門,不知不覺,她已經在這裡住了一年了,然而,靜芸還是沒回來,老媽說,如果她沒有釣到一個金龜婿,她就不要回去了,所以,這一年來,她除了寄錢回家外,從來沒有踏進過林家的那道大門檻。
神思恍間,修長的指節已經摸到了她臉上大黑框眼鏡的邊緣,他要摘她眼鏡,不……女人猝不及防,慌亂地抬手,握住了他試想要摘她眼鏡的大掌,他的肌膚很燙,滾燙得她心猛地抽了一下,握住他的手掌,憤力地甩開。
“江先生,請自重。”
自重?她是他法律上承認的老婆,他有權利讓她盡夫妻間的義務,然而,她卻說了“自重”二字,也對,她們雖然領了證,可是,陌生人般的關係並不能改變分毫。
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眸光從她臉上調開,他從衣袋裡掏出一張早已擬定好的檔案,鋪陳到了她的眼前。
“簽字吧!”
“籤什麼字?”垂眼,靜知閱讀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