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君辰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口煙霧,灰色的煙霧在他周測繚繞,慢慢將他籠罩在一片灰霧之中。
“背後捅冷刀子不仁道吧!”
“有嗎?”江蕭薄唇輕掀吐出兩個字。見江蕭如此卑鄙,姚君辰氣得將菸蒂扔到了腳下,抬腳狠狠地踩滅,那樣子象是踩在了江蕭的頭上一般。
“江蕭,別給我裝蒜,‘冰劇’整改,是你整出來的事兒?”姚君辰單刀直入,他沒時間與這個卑鄙的男人繞彎子。
“老二,我好歹與你哥是從小長大的哥們兒,你這直呼我名諱,有點不禮貌吧!”修長的指節整理了一下自己歪掉的領帶扣,頭也不抬地輕語,話聲卻是鏗鏗有力。
“少給我哆嗦!”江蕭要是念在與庭軒的那份感情上,就絕不會這樣子讓上面的人整他,姚君辰就是看不慣他一副沉穩內斂,運籌帷幄的樣子,像是什麼事兒都皆在他的掌握中一般。
“是不是?”姚君辰擰眉憤怒地吼出。
“不是。”江蕭慢條斯理地乾脆回答。“我沒那麼無聊,你拍的戲稽核不過,應該找自身的問題,是你自己能力欠缺,別無故生事。”江蕭有些煩燥,爬了爬額角的髮絲,不想再他失態的姚家老二談下去,他邁開長腿,走向自己停靠在路邊黑色的奧迪,姚君辰三步兩步繞上前,堵在了車門口,阻此他要上車的動作。
“讓開,老二,最好別惹我。”江蕭低垂眼簾,並沒有看向氣焰囂張的嫁家老二,上一次,在那個下雨天,他們兩個男人已經為了靜知大打出手,這一次,還想再來一次,他不會退縮,絕對會奉陪到底。對於上次姚君辰記者釋出上講的話,他已經一忍再忍了,所以,這個囂張的嫩小子最好別惹他。
“江蕭,說清楚再走,不是你還會有誰,你存心讓我不好過,想讓我事業跌下去是吧!告訴你,我跌了靜知的飯碗也就跟著砸了,你報復的不止是我,還有她。”
睫毛輕揚,狹長的眸子淺眯,裡頭閃耀著危險的訊息,江蕭涼薄的唇開啟:“老二,我自認有養老婆的能力,多謝你操心了。”
“你娶了靜知,卻不給她一個象樣的婚禮,你瞭解她嗎?她是一種什麼性格的人,願意讓你這種男人養著?”姚君辰聽了江蕭的話,心中有淡淡的喜悅在向四肢百胲裡不斷擴散,他與靜知相處五年,知道她是一個勤奮,吃苦耐勞的女人,人生準則就是‘勞動需要自己去創告’,她曾對他說過,此生最看不起的就是他們這種養尊處優,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公子哥兒,所以,他才遲遲未敢出手,因為,他確定靜知能接受自己,沒想到,莫名其妙,就讓這江蕭捷足先登,他什麼都不知道,靜知就給他說,她已經與江蕭領了結婚證了,他們閃婚的事實,讓他心時很不舒服,所以,他才搞出了新聞釋出會說靜知懷孕的事兒,這男人根本是在報復他那次事件,江家人愛面子是政界出了名的,江蕭會有這樣的報復行動也是理所當然。
“我們夫妻間的事情無需你一個外人操心。”一句話將姚君辰推開了十萬八千里,拉開他擋住道路的身體,瀟灑一笑,江蕭彎腰坐進了車裡,拉開引摯,車子發動,在車身彈出原地最後一刻,江蕭探出頭來,衝著他警告一句:“離她遠一點。”
姚君辰劍眉擰深,眼睜睜地看著那黑灰色的車身越過自己,在他視野裡迅速變成一個小黑點,掄起拳頭一拳擊在了引摯蓋上,皮擦破了,但他絲毫都不感覺到疼痛,江蕭警告他,讓他離靜知遠一點,憑什麼,是他先認識靜知的,然而,姚二公子忽略了一點,愛情並沒有先來後到。
廣電局遲一天不透過,也就標誌著溫老闆會損失很多的錢,他也急得似熱鍋上的螞蟻,四處託人去活動,然而,上頭咬得很緊,沒有辦法只得改,毫不容易改好了,再次呈遞到廣電局,等待的日子是受著煎熬的,批示下來了,又說這原帶子裡面描寫黑社會的內容太多,裡面的黑老大人物太強勢,居然可以壓過警察,一個眼神可以讓警員們嚇得尿褲子,觸到了政府神經,讓將這黑社會的描寫儘量縮小,縮小整個‘冰劇’矛盾衝突不夠強烈,也不夠突啊!有些人物,演員詮釋出來,就感覺不是那麼協調,這明明講的就是兩家人數年來的恩恩怨怨。
再次修改讓溫老闆氣得吐血,再改,整個劇可就全毀了,原本以為的大賣點全部被硬性砍掉,姚君辰也不敢再吊以輕心,他喜愛演繹事業,儘管家裡反對的厲害,網路上,他的鐵絲等待新劇播出的耐性幾乎快耗盡了,明明上半年五號放出‘冰劇’全體劇組人員殺青的訊息,都過了大半年了還沒有播出去,這中間誰猜測到肯定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