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吞得下?”他強大的氣場讓黑衣男人搖了搖頭,低下了頭,用手掌撐住了面額,走回到自己的團隊中,自言自語輕聲道:“不是這個股。”
他與幾個業務很強的操盤手研究了好幾宿,把二十七間上市公司已經濃縮到了六間,他讓人去查了沈世雄名下所有的資產,結果顯示沈世雄根本不具備擁有二十七間上市公司的財力,這二十七間裡,必然有一股屬於是空心的,可是,是哪一間呢?他們找了好久也找不出來,已經將二十七間濃縮到了六間,就在六間公司裡找。
他輕聲問了一下屬下:“我們還有多少的資金?”
操盤手趕緊開啟膝上型電腦,在鍵盤上敲擊了幾下,輕搖了搖頭,已經不多了,他們沒辦法一個股一個股這樣與沈世雄玩下去。現在的他們玩不起。
“小書,江蕭怎麼說?”他詢問剛才給江蕭打電話的操盤手小書。“他說讓我們再堅持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黑衣男人額頭上的汗水不斷冒出,手心也開始滲出汗珠來,一個小時太久了,恐怕半個小時都堅持不了,突然,身後不知道誰喊了一句:“等著吧!過不了一會兒,秦擎天就要跳樓了。”
秦擎天是最近闖入香港市場的男人,最近股票界炒作,名聲響噹噹,據說,他是奉美國通寶銀行總裁之命前來查沈世雄的債,沈世雄拒查,所以,就有了這一場惡戰,很明顯,秦擎天要把沈世雄踢出交易所,還要讓他身敗名裂。
聽到這句話,秦擎天坐到了電腦面前的那反椅子上,他在思索,他在想辦法,他在苦苦地想著到底哪一股是空心的?
沈世雄冷厲地瞟了他一眼,抬手理了理自己唐裝的衣領口,末了,抹了一把梳得發一絲不苟的頭髮。
“想給老子鬥,你還嫩了一點,回去喝兩年奶再來。哼!”
他從懷中摸出一支懷錶,開啟蓋子看了看時間,臉上浮現了得意的笑容,再過二十分鐘,這個小子就徹底完蛋,這個胳脯向外彎的私生子。
時間對於秦擎天來說是相當寶貴的,他如坐針毪,可是,也無計可施,腦海裡一直就回刻著一幕,滿臉蒼白的女人躺在一張簡潔的床上,屋子很簡陋,陳設幾乎沒有,女人猶如風中殘燭,她伸出手臂,緊緊地握住了兒子的手,眼淚吧嗒吧嗒地流過不停。
小男孩從母親懷中抽出小手,轉身跑出屋子,他跑到了一間豪華的別墅前,用著石頭兇狠地砸著地道鐵柵門,管家式的男人跑來,衝著他破口大罵。
“哪裡來的野孩子,滾開。再砸,我把你送到警察局。”
可是,他不理那個管家,一直用石頭砸著鐵柵欄,鐵柵欄一直在擺動,但是,因為他人小,力氣也小,所以,鐵柵欄怎麼也砸不開,恰在那時,有一輛黑色的小轎車駛了過來,他衝了過去,攔在了那輛小轎車的前面。
“爸,媽媽想見你,媽媽要死了,媽媽想見你最後一面。”
但是,車子裡的男人對他的喊聲置之不理,下了車,拄著柺杖走進了那道鐵柵欄,在鐵柵欄關掉的那一刻,男孩望著那抹西裝筆挺的身影,眼中就充斥著絕烈的恨與怨,那天晚上,媽媽離開了他,走了,他哭了整整好幾個晚上,媽媽是被隔壁鄰居出錢埋葬掉的,窮其一生,就算是最後奄奄一息,生命垂危之際,她仍然還是無法忘卻與那個男人的一段情,然而,母親之於他,不過是逢場做戲的物件,他,秦擎天,是他沈世雄逢場做戲,始亂終棄後的產物,他讓母親含恨而終,死不冥目,所以,他要替可悲的母親討回這份公道。
只是,他沒想到是這樣的結局,還有二分鐘開盤,不但無法為母親報仇雪恨,還把自己年輕的生命也搭了進去。
雙手死死地撐住頭,身側的幾個操盤手見他如此,心情也十分沮喪,老大跳校了,他們的日子也不會好過,更何況,他們是把自己所有的積蓄都獻了出來,還有自己房產,如果落敗,他們也會跟著去跳樓。
靜知站在大廳裡,靜靜地望著這一幕,櫻花島瘋女人的話在她耳邊迴旋,一遍又一高地迴旋:“股票是什麼?他是一種成人玩的遊戲,正因為它玩的物件是人,所以,才千變萬化,讓人捉摸不定,想要贏對方,必須要摸清對方的性格與玩遊戲的手段。”
她走到了操盤手李大叔面前,李大叔手裡正端著一碗麵,估計是今天買股票的人太多了,他累了整個上午了,都快三點了還在吃午飯。
“李大叔,沈世雄是一個怎樣的人?”
“他啊!”李大叔用筷子挑起幾根面塞往嘴裡,一邊吃著麵條,一邊不疾不徐地回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