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鋪陳開來,就這樣死死地網住了她,將她全身勒得死緊,無法呼吸,更或者說,連呼吸都變成了一種輕微的痛苦。
“不。”片刻後,她發出一聲無僵的悲鳴,不可能,在她昏迷前,她是親耳聽到醫生們高興地談說她的孩子有多麼可愛,有多麼漂亮,她們不可能就這樣悄無聲息地走了,她拍掉了緊壓在自己肩膀上的大掌,掙扎著下床,腳剛邁出一步,下身撕裂的疼痛就襲捲著她的四肢百胲,那裡幾個小時前才剛縫了針,消炎藥還沒有吃上幾粒,雖然很痛,可是,她極力強忍著,現在,她不相信姚君辰的話,她要去問一問那個替她接生的醫生,看一看她剛剛落地不到七個小時的孩子,她的兒子,還有她的女兒。
“枝枝。”姚君辰急也,疾步奔上前,想要攙撫搖搖欲墜的她,卻讓她一把用力地揮開,她攀著牆壁,艱難吃力地向前,姚君辰拿她沒有辦法,就只能跟在她身後,小心冀冀地伸出雙臂,想撫又不敢撫,心裡一陣絞痛漫過,早知道如此,他就該把她帶離這兒,帶離這個讓她傷心的地方。
靜知一步一步費力地走到了婦產科醫生辦公室門前,她艱難地喘息著,嘴裡不停地呼喊著:“醫生,醫生。”
替她接生的女醫生此刻正坐在辦公室裡填一系列產婦資料報表,抬頭,看到了門口出現的那張慘白轉青的女人容顏,嚇得趕緊從椅子上彈跳起來,終究是要面對的,這女人真是遭罪,慌亂中,女醫生信步從辦公室迎出來。
“姚太太,你傷口剛縫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