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爭辯什麼了,因為,湯斯翰說得也對,即然那夥人這樣追趕他們,退回去肯定是一個死字。
還不如勇往直前,殺出一條血路。
馬仔領命去了,湯斯翰捏著門板,‘當’的一聲,船艙的門板緩緩合上了。
靜知聽聞著外面一聲又一聲響亮的槍響,她抿著唇沒有說話,只是,手指死死地掐住了湯斯翰的衣袖,一顆心揪得死緊,心尖兒撲撲的跳動著,她見過這陣勢,就是三年前,可是,那時,她一心追趕江蕭,並沒有真正體會到戰爭裡的兇險,今天這一場你死我亡的爭鬥,她算是真正體驗到了。
“怕嗎?”湯斯翰垂下眼簾,與她眸光對視,他沒有看到她眼情裡有一絲的懼意,可是,抓住他袖子的手指卻不停地顫抖著,真是一種矛盾的綜合體,其實,他應該能猜到她懼什麼?為什麼會是這樣?
因為,她怕三年前那場遊艇爆炸事件再次發生,再一次把她們生生分離,不懼是因為,她與一般女孩子不一樣的特質,外面槍林彈雨,換作是其他女人,早就尖叫著要死要活了。
他愛上的女人果然是不同凡響的。
“不怕。”靜知明確地回答他,是的,她不怕,只要跟他在一起,就算是傾刻間葬身這片汪泮大海,她也不會害怕,因為,哪怕是到了陰曹地俯,黃泉路上有他作伴,也不覺得孤單淒涼,所以,她不怕。
好樣兒的,男人俯下頭,在她光滑的玉額上親了一下,似乎作為是一人種獎勵吧!
如果她真不怕,那麼,接下來,他就要大展伸手了,他不可能永遠地處於捱打的位置,是狗被人欺負了,也要伺機反咬壞人一口吧!
他從地板上撐起身,走到船艙口,發現外面的霧氣越來越重,海面白霧繚繞,幾乎看不到真正的海面原始面目了,也許是由於環境的關係,外面的槍聲漸漸小了,直至最後沒有了,海面上歸於一片平靜,恰在這時,手機音樂玲聲響了,靜知急忙接起電話。
“喂,知知,你在哪兒?”是汪子旋急不可耐的聲音。“我說了你也不知道,子旋,去警察局找到莫川,告訴他,如果他順利出來,務必派人趕過來,我們在一艘從京都開往得港的白色遊艇上。”
“喂,喂,喂。”靜知再度餵了幾聲,發現對方已經結束通話了,這是在大海上,訊號也不太好,她連拔了幾個電話,也沒再聽到子旋的聲音,她還沒有交待清楚,如果莫川能夠順利坐上香港黑幫‘話事人’的位置,他必須想辦法帶人救他們,他們才能順利脫險啊!
破手機,她真想把它砸了,在這節骨眼兒上,居然又沒電了,她對這支破手機恨得牙癢癢的。
“老大。”馬仔的聲音又從外面飄了進來,聲音比先前列加急迫。
湯斯翰沒有應聲,陰沉著臉,幾步走過去將船艙門開啟,門外立著滿面焦急的馬仔。
“老大,要不我們讓司機把遊艇靠岸,然後,趁著霧氣重逃跑?”馬仔也是想了許久之後,才想到這個脫身的好辦法。
湯斯翰走出船艙,他站在甲板上,放眼望去,能入眼的海面清晰度只能達到五六米遠的距離,而且,霧氣還不時在空氣裡繚繞,比起三年前的那場作戰有過而無不及,恰在這時,又有幾聲槍響傳來,子彈從他頭頂飛了過去,他知道是對方的人在試探,所以,他也從腰間拔出手槍,揮手示意大家臥倒甲板上。
白色遊艇飛快地前進,帶著一種驚人的速度,是司機想甩開後面的跟蹤船隻,船身更是快得如大海上飄泊一片落葉,載浮載沉,過了一重又一重的高山,終於遊艇駛出了一座峽谷,不遠處,有一輪太陽正在冉冉升起,光芒萬丈,似金子的陽光將整個世界照亮,霧氣漸漸被陽光碟機散,能看到的視野一片清亮,看到了陽光,靜知心裡一陣竊喜,她急忙從船艙裡跑出,大家都以為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沒想到,回首一望,遊艇後面的那兩艘船正像一隻敏捷的豹子一樣飛快地向她們這邊衝了過來,真是不怕死啊!
湯斯翰看到了是前面的那艘船隻上,有一個戴著墨鏡,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手裡端著一支衝峰槍,而黑洞洞的槍口是正對著他們這夥人。
“趴下。”他一聲令下,大家再度也驚人之姿趴在原地,靜知也趴了下去,她身後全都是一片掃射的子彈聲音,她捂著耳朵,驚叫一聲,尖利的叫聲讓湯斯翰心口一顫。
“你又出來幹什麼?”男人又急又氣,這麼亂,這女人就不知道好好在船艙裡待著嗎?至少,在裡面有百分之七十的安全,她一個弱女子,如果被打中了,那後果不堪設想啊!昨天,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