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高深,但,看樣子並不把這些人放在眼底。
“江先生,請隨我們走一趟吧!”姚庭軒站開了身子,為首的警官用戴著白手套的手掌出示著自己的警官證件。
“不好意思,督察,你認錯人了。”沈雨蓉皮笑肉不笑地輕言,笑話,不過是皇家一個小小的督察,只要她老爹一個電話,他們誰又敢真正動她呢!想從她手裡將人帶走是不可能的。
“沈小姐,江先生必須隨我們走一趟,三年前的一樁案件他牽涉其中,讓二十幾條人命隨著白色的遊艇灰飛煙滅,有人檢舉是江先生在白色遊艇裡安了炸彈,而湯總裁就是死而復生的E市檢察官江蕭,所以,得罪了,沈小姐。”在香港,幾乎沒有人不認識這位沈世雄的千金沈雨蓉,這位皇家督察也不例外。
“你那隻眼睛看到他是江蕭,如果你說是,請你出示證據。”沈雨蓉見這警察冥頑不靈,心裡惱火極了,明知道她是沈世雄的千金,還敢這樣子給她說話,皮癢了。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眸光一直都沒離開過身邊的男人,她不確定這男人會在聽到那件事時回憶起些什麼。
微微卷起的指節洩露了她心裡的緊張。
“證據會有,沈小姐,我看著你是沈總裁的千金才會給三分顏面,如果你不生好歹,休怪我以防礙公務將你一併抓進警察局去。”餘督察暗忖,你仗著是沈世雄的千金為所欲為,大家都看在你老爹財神爺的份兒不敢把你怎麼樣?我餘震生偏偏是一個例外,老子一向不太喜歡錢,得罪你老爹也無妨。
“好你個餘震生,你還本事見長了,江蕭早就死了,他明明就是湯斯翰,如果你想將他帶走,請示證明他身份的證據。”
“雨容,你先走。”湯斯翰不想再聽她與這個餘震生爭執下去,他吩咐了一句,就開啟車門走出了車廂。
“翰,不要去,我不能讓你去。”沈雨蓉見他下車了,心裡著急起來,火速地也跟著走出車廂。
“沒事,反正我不是那個什麼江蕭,他們就絕對不可能把他做的事耐在我頭上。”湯斯翰跟隨著餘震生走向警車之時,凌厲的眸光掃向了他們身後,正將身體倚靠在引摯蓋上姚庭軒,此刻,姓姚的男人正在悠閃地吞雲吐霧。
正確地說,這話是想說給姚庭軒聽的,不過是三年前的一樁恩怨而已,明明是他做的事情,偏偏要耐在他的頭上,現在,他不是江蕭了,他的身份是湯斯翰,名揚國際堂堂‘中寰’風雲人物。
隨便他耍什麼陰謀詭計,只要他不再是江蕭,他就拿他沒轍。
沈雨蓉眼巴巴地看著湯斯翰跟著那群警察坐上了警車,幾輛警察呼嘯而去,瞬間消失在她的視野裡,她憤慨地跺了一腳,然後,惡狠狠的眸光凝望向不遠處,白煙繚繞中的那張讓她厭惡的男性臉孔。
“雨蓉。”男人扔掉了指尖的煙蒡,走出層層白霧中,向她踱了過來。
“不要叫我。”她們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可是,這男人居然如此對待江蕭,狠得令她發紫。
“我不叫你雨蓉,叫你什麼呢?我與江蕭的事情與你無關,無論如何,我們都有數十年來的情誼。”姚庭軒的嘴角勾出的淡淡一彎笑痕。
“他不是江蕭,不過是長得與他相像而已,姚庭軒,江蕭不是早在三年前就死在你的陰謀之下麼?如果你但凡念及到丁點兒的兒時情義,也不會那樣子將他逼上絕路。”
對於江蕭與姚庭軒的爭鬥,她沈雨蓉肯定是絕對站在江蕭那一邊的。
“你是他的發小,居然連他用過的女人也搶,江湖上的人,哪個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戲,你到好,專門挑揀朋友吃剩下的。”
那香雪欣有什麼好,這兩個男人曾經都對她死心踏地,當時,她簡直就嫉妒死了,不過,還好有她呢!要不然,她都沒辦法讓林靜知主動離開江蕭。
她使計讓香雪欣從美國歸來,香雪欣成功夾在了江蕭與靜知之間,讓她不費吹灰之力就將靜知從江蕭身邊趕跑,只是,她沒有想到,香雪欣居然與這個姓姚的有一腿,還真是沒有想到啊!
與姚庭軒處了二十幾年,他臉上那層皮慢慢被撕裂開來,不過是一個陰險狡詐,不顧道義,不重親情友情的垃圾人物而已,她都在懷疑,這男人以前對她的好,對圈子裡她們那一撥人的好全都是裝出來的。
自從他與江蕭的事情發生後,莫子也進了監獄,以前的那些朋友自是都疏遠了他,因為,不知道哪一天,又會被這個城俯深沉的男人出賣或者利用,別被人家賣了,還象一個傻蛋一樣給人家數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