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醒了……親愛的……。”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在你睡在床榻上兩天兩夜的時候,我的一顆心是深受煎熬,你知道我有多怕?怕你從此不再醒來。
“謝天謝地。”他不停地一個勁兒地低喃,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就算是曾經硝煙戰火的時刻,她躺著,他看著,哪怕盡力已快耗盡?
“江……蕭。”靜知望著眼前這張陽剛俊美的輪廓,男人堅毅的下巴上生出好多的胡疵,就連身上的衣服都還是那一件灰色的西服,袖口處有幾處黑印子,曾經那麼愛乾淨的一個男人,如今,不修邊幅的樣子看起來怪彆扭的,黑亮的瞳仁裡染上幾縷血紅,眼窩發青,這樣江蕭讓靜知心頭一酸,險些落下淚來。
“知知。”聽著她柔情似水的呼喚,水汪汪清明的大眼,他整顆都心碎了。
“你還好吧?”她問,記得那座地下洞穴爆炸之時,最後的瞬間,他是將自己整個撲倒在地,而他有沒有怎麼樣?想到那樣驚世駭俗的場面,靜知急忙摸著他的手臂,視線在他身上慌亂地瀏覽了一圈,怕他四腳不全,怕他缺胳膊少腿,怕他不再成為自己的精神支柱,那樣的話,她與兩個孩子要怎麼辦呢?
原來,他在她心目中已經是這樣重要了,原來,她一直都放不開他,江蕭,這個世界上,她唯一的男人。
“孩子們呢?”沒看到一雙兒女在身邊,在經歷了一翻生死掙扎後,她心裡懸得很緊,因為,她第一次,感悟到原來生命是那麼脆弱,脆弱到一瞬間就可以悄然地逝去。
雖然,香雪欣,沈雨蓉,還有丁耀華,發哥與毒蝴蝶,這些人都是罪惡滔天,死有餘辜,不可婉惜的大壞蛋,可是,真正看到她們死得那麼悽慘,她心裡還是難受的,尤其是沈雨蓉,她當時都被滿地的紅血染著的腦漿嚇得說不出一個字來。
“昨天晚上,我讓裴姨把他們帶回家去了,她們吵著不回去,定要守在你身邊,都嚷著要等媽咪醒來,可是,我不許。”江蕭解釋。
“她們應該上學去了吧?”“嗯!”江蕭望了望她手背上的透明輸液管,視線順著那根管子往上,見掛在擔架上那個瓶子所剩無幾,連忙伸手在牆壁上按下了需求玲。
僅止片刻,一名護士拿著新藥笑盈盈地走進房病。一邊換藥,一邊與靜知閒話家常。
“江太太,好一點了吧?”“嗯,好多了,謝謝關心。”
“你生的那對雙胞胎可漂亮了,完全像兩個芭比娃娃,不僅長得漂亮,還很聰明活潑!”
護士很會講話,吧吧就是一大堆話,讓靜知只能微笑著道:“可調皮著呢!”
“小孩不調皮就是傻子了,越調皮,說明她腦子越好使,你們兩位大人如此出色,兩個寶寶長大後,一定會前途無量,因為,繼承了你的優秀基因嘛!”
江蕭聽著護士的話,心裡劃過一陣暖流,是的,這輩子,有妻有子如此,夫復何求?
他從床沿上站起身,手指從衣袋中掏出一盒中華,抽出一支,刁在嘴上,剛用泊金打火機點燃了一支菸,然後,突然感到腿腳發麻,再發軟,驀地,一陣眩昏襲來,清明的世界變成了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陡地,高大筆挺的身形象一座山一樣倒下。
“江檢察官。”護士剛撥出一聲,靜知已經火速從病床上躍起,蹲到他面前,想將他摟入懷,可是,男人的身體實在是太沉重了,她抱不起,手背上的針管由於她急劇的動作將她手上的皮子都戮穿了,血珠子肆意冒出,可是,她毫不在意,這一刻,她只擔心自己的男人,到底是怎麼了?
護士見夫妻倆如此情深,感動地搖了搖頭,她急忙為她將針管拔出,這時,門外響徹了一陣倉促的腳步聲,緊接著,好幾個身穿白大卦的醫生走了進來,用活動床將江蕭弄了出去,靜知想追出去,護士卻拉住了她的胳膊,勸解道:“江夫人,別急,應該沒事,你自個兒傷要緊,江檢察官可能是太累了,你知道嗎?自從出事後,他守在你床榻前整整兩天兩夜,不眠不休,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你婆婆來了好幾次,勸他回去休息,我們也保證會把你照顧的好好的,可是,他硬是不同意,死活也守在這兒,這不,這會兒支援不住了。”
“他那麼在乎你,你可別讓他再擔心了。”護士也是三十出頭,見靜知有這麼一位疼她惜她,又位高權重的老公,心裡是即羨慕,又嫉妒。
聽了護士的話,靜知的心久久不能平靜,原來,江蕭照顧了她整整兩天兩夜,想到出事之時,他不顧自己生命的安危,將她撲倒在地,用自己的生命護她周全,如果,他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