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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江蕭還是回去了,回去的時候,靜知沐完浴,頭仰靠在床頭,手裡捧著一本《紅樓夢》睡著了,也許是等著他的歸來吧!等不及就睡著了,臥室裡只開著一盞小檯燈,橘色的光芒輕洩在屋子裡,灑落到她的臉孔上,讓她的凝脂玉膚更顯白皙!五官輪廓也更精美,也許是處於淺眠狀態,聽到他輕微腳步聲,密密兩排睫毛下水濛濛的雙眸倏地睜開,見到眼前眉宇深皺的男人,喜悅一點一滴地凝聚在眼底。
“你回來了。”她立即從床上起身,將手中的小說放到了床頭櫃上,撲進了他的懷裡,以前,靜知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會是一個如此情竇初開的小女人,每時每刻,都在等待著男人的歸來。
“想我沒?”男人將她垂落在鬢邊的秀髮捋於耳背後,俯下頭,牙齒輕咬了一下她的耳廓,鼻尖廝磨著。
“嗯!”靜知一向是一個保守的女人,面對老公如此直白的問話,即便是想,她也絕對不會直接說出口。
伸手一把握住了她的胸,如他記憶的一樣,彈性很好,俯下頭,隔著薄薄的衣料……也許是有些用力,也或者是她懷孕身子變得敏感,情不自禁地,她低撥出聲。
“那些歹徒真的在超市門口劫的你嗎?”男人的聲音模糊不清,從她的胸前飄來。
還在問這件事情?莫非他在懷疑什麼?靜知腦袋瓜子火速地運作,她不能告訴江蕭,儘管她與莫川已經過去式的感情了,可是,如果她說出來,江蕭會怎麼想?思量再三,她還是選擇了三緘其口。
“是啊!”
聞言,男人撐起了頭,髮絲從額角垂落下來,搭落到她光滑的玉額上,窗外淡淡的月色照射進來,只能隱約看到他大半個近在咫尺的精美輪廓,看不清他此刻真實的表情。
他在給她機會解釋,第二次詢問,也許是還抱著什麼希冀吧!然而,她的回答讓他失望了,眼角的光芒變得隱晦,倏地,五指收握,重重地在她雪白的脖頸處一啃,然後,吻沿著纖細的脖頸往上,尋覓到她粉嫩的櫻唇,覆上去,毫不猶豫撬開她緊閉的牙關,靈活的龍舌掃過一排整齊潔的雪齒,灼熱的吻,瘋狂的索取讓她似乎快要窄息!
懷著孕的身體本來就比較敏感,如今,經男人一撩拔,感覺整個就軟成了一灘水,必須依附於他強健陽剛的體魄才能生存一般。
她的眼神變得迷離,情難自禁地揚起手,玉指緩緩撫上他俊美的面頰,皎好的輪廓!
就在她以為他會剝開自己的睡裙進入的時候,沒想到,他頭一偏,從床上撐起身,讓她的玉手只能撫摸到空氣,然後,他頭也不回地起身開門離去,她一個人躺在香軟的大床上,氣息不穩,吸氣吐氣間,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洞空的大門發呆,他怎麼了?是因為工作忙,還是因為她剛才所說的話,可是,她都沒有說什麼啊?除了,他問的那件事外。
風兒從她玉指間滑過,涼嗖嗖的感覺直竄入心底,僵凝在空氣裡半晌,這才緩緩垂落,擱置在自己平坦的腹部上,寶寶,你爸爸生氣了,可是,他為什麼會生氣呢?
在心裡,靜知輕輕地問著還未成形的孩子,獨屬於她與江蕭的孩子!
*
“江檢,高劍飛自殺了。”宋助理驚慌失措,連門都來不及叩就闖進了老大的辦公室。
什麼?高劍飛自殺了,如果真是這樣,他江蕭最近一個月打黑活動付出的努力全都白費,只愣了兩秒,二話不說,轉身拿起搭靠在椅背上的外套就疾步開門走出,宋助理趕緊跟著他的身後出去。
負責看守犯人的獄警見到江檢察官一臉鐵青,匆匆而來,不敢怠慢,急忙掏出鑰匙領著他們走進了關押犯人的監獄,事情可能是今天早晨發生的。
監獄的某角落,有一團身著囚犯服,囚衣上寫著白色字型Z123數字的男人,倒在角落的牆壁上,頭髮剃得光光的,雙眼緊閉,走得安詳,嘴角流出許多的殷紅的血漬,是咬舌自盡的。
江蕭走上前,伸手摸一下垂落到地的手,冰涼的肌膚告訴他,這個對抓捕‘火焰’,打擊一夥犯罪份子的線索像斷了線的風箏就這樣斷了,怎麼能不惱怒?
他付出近一個月的心血,付之一炬,青筋在他額頭一條又一條賁起,看起來是那麼清晰,又是那麼駭人。
迴轉身,揪住身後那個獄警的衣領子,將他抵在了冰涼的牆壁上,火大地質問:“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高劍飛是與外界有沒有接觸?”
“沒……沒……有。”被他鉗制的警察嚇得語不成句,額頭連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