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準備,所以這裡稍顯得有些…亂。”
“沒關係,有時候我在辦公室裡也會這樣。”阿德里安笑了笑,走到辦公桌前坐了下來,順手將那些散落在地上的檔案撿起來碼整齊再放到辦公桌的另一側上。
斯皮爾伯格看著眼前的年輕人,神…色…微微有些複雜,和以前一樣,他給人的第一印象都很不錯。可時至今日他還是不太很喜歡他,功利心過重,做事有些急,總想在最短的時間裡做出最好的東西,而且私生活也不怎麼樣。
在好萊塢,有些事情是沒有秘密的,或者說即使當事人沒有說,可根據一些流…露…出來的資訊足夠判斷出發生了什麼事。當然,這些事心裡有數就行,拿出去…亂…說那是笨蛋才會做的。再說,德魯巴里摩爾不管怎樣都還是他的教女。
但是從另一個方面講,斯皮爾伯格卻很欣賞他,敢做敢想,腦袋裡面充斥著出乎意料的點子,而且每次做得很好,作品既能贏得口碑又能獲得票房。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在24歲的時候獲得戛納電影節的金棕櫚大獎,就連斯皮爾伯格自己也沒拿到過。
“那麼,我們就不寒暄那麼多了,”阿德里安這時乾咳了聲,打斷了斯皮爾伯格的思緒,“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侏羅紀公園》的後期還沒有完成吧?為什麼急著開始新電影呢?”
斯皮爾伯格微微一笑:“你的新電影怎麼樣了?很多人都等著看笑話,尤其是英國人。”
“這個嘛……”阿德里安打了個哈哈,神…色…中帶著些許無奈和自嘲,看起來這段時間沒少人這麼問他。不過他很快就回過神來,明白了斯皮爾伯格想說的話
“這不一樣,史蒂文,我每次都將上一部電影製作完成之後才開始籌備下一部的。”阿德里安搖了搖頭,並不認可他的想法。
斯皮爾伯格聳了聳肩,忽然問起了其他問題:“為什麼你會想要將《霍華德莊園》搬上大銀幕,艾德?你之前從未執導過這種型別的電影,不是嗎?”
“因為……我認為我應該這麼做。”阿德里安遲疑了下,最終嘆了口氣。
“不用擔心,我已經把後期工作全部交給了盧卡斯,作為最瞭解我的人之一,他明白我想要什麼。需要我做決定的時候,也會和他聯絡的。”斯皮爾伯格說著也嘆了口氣,“我已經等了太久了。”
“我知道了,”手指在辦公桌上來回敲了敲,阿德里安隨即說道,“那麼,有什麼別的事嗎?只是資金的話似乎不需要我過來吧?”
斯皮爾伯格點了點頭:“是的,相信你已經看過劇本了,作為好萊塢最為出…色…的編劇,也許你可以提供一些意見?”
“好萊塢最出…色…的編劇?這可不敢當。”阿德里安笑了笑,並沒有放在心上,而且表情不似作偽,“好吧,我對劇本並沒有太多的建議,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尤其是克拉科夫猶太區的清算這場戲對了,我記得你說,打算用黑白膠片來製作這部電影?”
“是的,我認為用彩…色…膠片無法表現出那種沉重的感覺。”斯皮爾伯格說著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他。
阿德里安卻彷彿沒有看到一般,從自己公文包裡將厚重的劇本拿了出來,翻看了好幾頁後才又道:“我沒意見,你是導演,自然由你說了算。不過,說實話,你打算怎麼安排辛德勒的改變?必須要有一個比較合乎邏輯的說法,又或者有比較震撼的鏡頭,否則很容易缺乏說服力。”
“我知道,我特意在這裡安排他親眼看見那些人被槍殺,尤其是其中還有許多孩子,我打算在這裡給那些孩子……一些近鏡頭。”斯皮爾伯格點了點頭,猶豫了下他才又道:“不過我依然認為缺少了點什麼。”
“這樣啊……”阿德里安摩挲著下巴,幾秒鐘後他忽然想到了什麼的問道:“對了,我在收集相關資料的時候,曾看過一本叫《穿紅衣的女孩:一本自傳》的傳記,作者叫羅瑪利高卡,是當初在集中營的倖存者之一,似乎還和羅曼羅蘭斯基有親戚關係?”
“是嗎?”斯皮爾伯格…露…出疑…惑…的神情,不明白阿德里安想說什麼。
“我想,也許你可以這樣設定一下,在辛德勒親眼目睹大屠殺的時候,他看到一個紅衣小女孩穿梭在人群當中,最後躲進了一棟屋子在槍聲中爬到床下捂住了耳朵。那抹鮮紅刺痛了辛德勒的眼睛,然後他開始了轉變!直到有一天,納粹將死去人們的屍體挖出來進行焚燒的時候,他在運送屍體的木板車上再次看到了那抹刺眼的鮮紅!明白嗎,史蒂文!在黑白…色…中唯一的鮮紅,極具象徵意義的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