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擋不住高高壯壯的棒球帽的攻勢,眼看著白t恤上面又染上了一道烏黑的手印,他憤然的瞪著棒球帽。
“給哥說說,你怎麼不高興了?”黃三的怒視太沒威脅力,棒球帽壓根沒在意。
“以後、以後可就看不到謝哥了……”黃三低著頭,表情有點難過。
“我說什麼事兒呢!謝哥以後不還在鎮西城?你想看他隨時都可以。”
“不一樣的。”
棒球帽有點理解了,“嗯,確實不一樣,以後就看不到謝美人那張秀色可餐的臉了,連工作都沒動力啊!”
黃三瞪他,“謝哥最討厭別人叫他美人了,當心他收拾你!”
棒球帽渾身一哆嗦,馬上朝黃三告饒,“三兒你是我兄弟啊,可不能見色忘義啊!”
“周東你嘴真欠!”
“行行行,不說了不說了。”周東擺手,轉身對著店子裡的其他人嚎了一嗓子,“兄弟們中飯少吃點,晚飯謝哥請客!”
“哦哦哦!”
頓時一片狼哭鬼嚎。
黃三又低下頭,掏出口袋裡的一張證件照,背後還有幹了的膠水印子,看樣子不知道是從那份資料上摳下來的,上面拽的二五八萬似的殺馬特正是謝大爺。
他摸了摸照片上的少年的臉,又想起自己剛來的時候,被林胖子壓榨勞動力到中暑昏倒在車下面,整個人又瘦又小,要不是謝安生眼尖看見他味溜出來的一隻腳丫子,估計誰都不會發現他這麼個臨時工不見了。後來又是謝安生揹著他去醫院打點滴,黃三想起那時候在謝安生背上聞到的那股混著汗昧和汽油昧的體味,如今想起來,心裡都柔軟得不可思議。
第6章 喲嚯黃三表白
下午五點多的時候,謝安生穿著夾板晃盪到了車行裡。林胖子正站在門口抽菸,看到他之後,把菸屁股扔到地下,用他那雙小三千的皮鞋攆了幾下,才不陰不陽的朝謝安生開口:“喲,謝哥不是另謀高就了嗎?還來我這小店幹嘛?衣錦還鄉啊?”
謝安生嘴角一抽,這林胖子文化水平真有待提高,自己汗衫加夾板,還好意思衣錦還鄉?真是不膈應人他就不舒服了,這死胖子!
“俗話不是說麼,羈鳥戀舊林!林哥你在我嗷嗷待哺的時候給我省下了一口肉,我可是銘記於心,找著機會了就得反哺回去啊。”謝安生嬉皮笑臉的拍了拍林胖子懷胎十月的大肚腩,砰砰兩聲響的跟熟透了的西瓜似得。
什麼嗷嗷待哺,什麼反哺回去,一想到前幾天看的動物世界,林武南就覺得實在被他噁心的不行了,毫不客氣的拍開了謝安生的手,粗聲粗氣的說:“大夏天的,你就當發發善心,別讓我上火了行不?”
“心靜自然涼,林哥這是修行不到家啊。”謝安生手賤的又拍了兩下他的肚子。
謝安生現在不在他手下做事了,簡直囂張到不行!林武南被氣到了,又說不過他,只好秉承著眼不見心不煩這個流傳至今的交際文化精髓,哼了一聲,直接揹著手往自己辦公室裡走。
走到一半,謝安生還不忘朝他的背影吼了一嗓子,“林哥,晚上我請吃飯,你去不?”
林胖子被嚇了一跳,回過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去!”
謝安生訕訕地摸了摸鼻子,嘟囔道:“林胖子是不是更年期來了,脾氣這麼大。”
周東在一邊看得可樂,等林胖子走了才過來搭在謝安生肩上,“哎喲,林哥你怎麼這麼逗呢。”
“我以前說相聲的,還是郭德綱他師弟。”謝安生從他口袋裡掏出一根菸,點上。
“那你的藝名是不是叫郭芙蓉,會排山倒海的那個?”周東誇張的介面。
謝安生抬頭朝他笑了笑,“不,我是白展堂,會葵花點穴手。”然後伸手在周東腰間的軟肉那狠狠的戳了一下,手法快準狠,痛到哭不出。
周東哭喪著個臉看著謝安生走到黃三邊上,完全把身心受創的他丟在了腦後。
“晚上想去哪裡吃?”謝安生看著黃三熟練的操作手法,恍然才發覺原來當初那個會暈倒在車底下的瘦弱男孩兒已經長大了。
黃三靦腆的朝謝安生笑了笑,又低下頭繼續工作,“謝哥說去哪就去哪吧。”
“嗷!謝哥你不能這麼偏心!我要去海鮮樓!錦繡新開的那家!”周東一走過來就聽見黃三輕描淡寫的帶過了今晚的重頭戲,連忙狼嚎出聲為自己爭取福利。
謝安生往後白了一眼他那沒出息的樣子,大發慈悲的恩准了。
錦繡是近幾年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