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來應徵的。”
謝笑書愣愣望著他，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接了。怎麼地，她是不是要搞個“面試”流程啥的？
見謝笑書不做聲，男人抬了抬眉毛。
“我沒什麼不好的企圖。”說著他扭頭看向旁邊座位的助理，後者會意，立馬遞上一張名片來。
謝笑書尷尬地揚了揚嘴角，雙手接過名片。
陸北楊
珠寶設計總監
謝笑書抬眼看了對面一眼，將名片翻了個面。
AllenLok
Founder&CEO&Design Director
Lokmance
謝笑書眉心一跳，掉了下巴。
Lokmance？這不是那個最近大熱的珠寶品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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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笑書不怎麼關注時尚品牌，但Lokmance她還是聽說過的。這個牌子近兩年國內大熱，陸陸續續在這兒開了好幾間品牌店了，總店離他們劇團不遠。謝笑書沒去過，但據去過的同事講，那裡面的首飾珠寶都貴得一批，毫無感情。
“貴我也想要！真的美死了啊！”同事哀嚎，兩眼放光。她還說了好多謝笑書聽不太懂的詞兒，大概意思就是Lokmance是專門做高階珠寶的，很多設計限量出售，有價無市。而且他們總能搞到極稀材質，像之前報道過的全美無暇，成色淨度極佳的白鑽“千禧星”就是他家的。
“買是買不起的，看看也很高興啊！”女同事露出嚮往的神情。
Lokmance的珠寶出名，品牌創始人卻很低調，外界對他知之甚少，已知資訊只有：華人，畢業於倫敦中央聖馬丁學院，英文名Allen，幾年前橫空出世，一舉在法國頂級的珠寶設計大賽上拿了金獎。
他的個人品牌Lokmance先是開在歐洲，沒多久就火到了國內。第一家剪綵時來了不少媒體，除了看珠寶，也窺探這位神秘的鑽石王老五——據說最近B市的名媛頻頻向他示好，也有當紅小花表示願意當代言人……
Allen回應：子虛烏有。
再問其愛情擇偶觀。
回覆只有一個字：呵。
後來這段不露面的採訪，還上了熱搜，話題：#Lokmance莫得感情
……
這麼一個拒人千里之外的大佬，名副其實的鑽石王老五，來應徵？
而且還是徵她謝笑書的假男友？！
謝笑書抬起頭來，艱難地嚥了一下嗓子。
“陸、陸先生，”她笑得有點僵硬，“你真要……應徵麼？”
陸北楊看起來一點兒不意外這個問題，他垂下視線，淡淡道：“是。其實，我也有想請你幫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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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總，就是這兒了。”
王秘書停下車，扭頭對後排的人說。
陸北楊抬頭望向不遠處，微微皺起眉頭，“你確定這是個劇團嗎？”
前面的大門又舊又小，看起來有些年頭了。“B市星火劇團”幾個字斑駁不起眼，不知道的人根本猜不到這是劇團。
王秘書知道老闆在想什麼，他轉過身，開口前先嘆了口氣。
“除了省、市直屬的大劇團，民營小劇團就這樣。別說賺錢了，景況不好的時候排練演出都得自己往裡填。我也是您讓我查之後才知道的，這一行的好些人啊，算是為愛發電……”
“那她呢？她的情況怎麼樣？”陸北楊打斷話癆男秘書的感慨。
“謝小姐？”王秘書稍作沉吟，面露同情，“挺不容易的。她畢業後考省劇團沒考上——那地兒也不是一般人能進去的。後來一直在這麼個小劇團裡，日子也不太好過。我查了他們最近的公演，她演的都是沒什麼分量的小配角。”
“還有別的訊息嗎？”
“哦，她和她們團另一個女演員合租了附近一套公寓，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好像又準備搬了。她排練很辛苦，常常早歸晚出的。他們劇團管理做得不好，人亂事多，她一個姑娘獨自打拼，應該吃過不少苦頭。”
王秘書悄悄看了一下老闆的臉色，“陸總，您看要不要……”
陸北楊定定望向窗外，出神一般沒有反應。他剛看到一抹纖細高挑的身影在前方大門一閃而過，看起來和照片上有點相似。會是她嗎？
他拿出王秘書前兩天送來的照片，那是一張劇團證件的工作照。照片裡的女孩笑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