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心裡卻越來越納悶。他在跟他爸說話?他爸怎麼了?聽起來好像犯了事,警察正在找他?
房裡的聲音陡然提高:“你他媽還說我沒用?我現在還不是在給老子擦屁。股!要不是你當年弄死他爸,要不是你露出破綻,用得著躲躲藏藏的?奧我能攔得住他從國外回來嗎?”
咚得一聲悶響,像是拳頭砸在桌面上的聲音。陸南桑突然短促地冷笑了一聲。
“……他活不長的。至於那個謝笑書——”
聽見謝笑書的名字,付櫻子不由吸了口氣,靠得更近。
“我會看著辦。她如果礙事攔路的話,那也別想有好下場。過一陣子我去找你,先去歐洲,等老不死的嚥了氣,回來再說吧……”
別想有好下場?是說謝笑書麼?
付櫻子頭皮發麻,攥在掌心的指尖冰涼。
他要殺人?!陸南桑要殺人啊!
還是說他已經殺了人了?他是個殺人犯!
付櫻子脊背僵直,兩條都軟了。她斜著身子往牆上靠,腳底一下沒站穩。
“誰?”門裡的人警惕問,“誰在門口?”
她心頭一跳,趕緊扶牆站好。陸南桑已經出來了,看到她他眉頭跳了跳,抿緊了唇線。
“你怎麼過來了?”
付櫻子看了他兩秒,艱難地嚥了口嗓子,往前走了兩步。
“我被拘了那麼久,你不知道嗎?”
陸南桑扯起一邊嘴角,笑得不屑,“關我屁事。我可沒有叫你拿刀子跑到人家的釋出會鬧。”
說完他自顧自走進辦公室。付櫻子也跟了進去。
“我離婚了,現在劇團那邊也呆不下去了。”她說。走進來後陸南桑才看清她的狼狽樣,臉色灰白憔悴,頭髮乾枯凌亂,身上的衣服皺巴巴的。
他偏過頭不說話,也不看她。
付櫻子走過來抓上他的胳膊,眼睛紅了,“你幫幫我!現在只有你能幫我!”
陸南桑不耐煩甩開她,拉開一段距離,“該說的我早說過了,是你不聽。你蠢到跑人那麼多的地方殺人,怪你自己沒腦子。”
“我沒想殺她!”付櫻子喊道,“我是恨謝笑書,但我從沒想過要殺她,只是想著能嚇唬一下她……”
她頓了頓,突然冷哼一聲,“我看是你想殺她吧?”
陸南桑點菸的動作僵了,“你說什麼?”
“我都聽到了!你要殺人,你要除掉謝笑書!”付櫻子提高聲音,一副破罐破摔的架勢,“你是個殺人犯!”
陸南桑轉過身面對她,抬眼的目光陰戾發沉。他往前邁了一步,身影籠上她,給人危機感。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他媽不要亂講。”
“那你敢說你不認識謝笑書?”付櫻子抬頭盯住他,眼裡的精光瘋狂又絕望,“你靠近我的目的不是為了她?你和她老公又是怎麼回事?”
她原以為陸南桑是想搞謝笑書,沒想到是要搞死她。原來從頭到尾他都有陰謀,殺人的陰謀!他太可怕了……
“付櫻子,”陸南桑倏地彎起唇角笑了。他笑的時候眼裡寒冽沒有笑意,臉部的肌肉牽動扭曲,看上去瘋狂又可怖。每次他這樣的笑的時候付櫻子都後背起疙瘩。
“你是不是覺著自己挺聰明能耐的?是不是覺著知道了一些事情,就能威脅拿捏我?”他冷聲問她,“可有些事情你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明白麼?”
付櫻子背後陣陣發涼,心裡一沉——絕望的預感。
她看了他兩秒鐘,突然刷地一把拿過他桌上的手機。
“操!”陸南桑罵了一句,伸手去奪,但付櫻子閃身躲開了。
她跑到外面,隨意拉開一扇門躲進去,反鎖。點開電話本快速摁了幾下,只發現一個“xxs”的號碼。沒有任何猶豫,她點了撥通。響了兩聲,對面的人接起來了。
“喂?”悶悶的女聲,帶著濃濃的睡意。
“謝笑書,我跟你說,你——”話還沒說完門咚地就被撞開了,陸南桑扭住她的胳膊,一把奪過電話,反手一搡就給她推地上了。
付櫻子一下子就跳起來,瘋了一樣往門口跑。陸南桑擋住她,兩手鉗上她的肩膀,把她往房間裡面推。
“是你逼我的!”他眼眸猩紅,滴血一樣,“是你逼我的!”
他用力把人往窗外一搡,付櫻子的絕望恐懼的表情一閃而下,連聲音都沒來得及發出就墜下去了。
陸南桑原地站了幾秒,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