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可以獨享一套標間。
不知是白天玩累了,還是奇怪的小心思作祟,邵欣欣一整天都有點提不起精神,晚上幫萱萱洗完澡,哄她睡下之後,邵欣欣一個人站在窗前……發呆。
透過落地窗,可以看到時代廣場,鱗次櫛比的摩天大樓即使在入夜時分依然燈火通明、霓虹閃爍,和B市的繁華夜景並無兩樣。但越是這般令人眼花繚亂的璀璨夜景,越是襯得人心寂寥,空落落的。遠處錯落有致的街燈很快迷了邵欣欣的眼眸,她眼前似乎出現了許多幻影,聶左的,吳菲的……人影綽綽糾纏得像她此刻的心緒一般混亂。
來香港兩天了,她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除了聶左在飛機上特別提到吳菲之外,吳菲對聶左的態度貌似也有些不對勁。比如抵達酒店當晚,吳菲逐一給大家發房卡,而發到聶左時,她的動作明顯僵了僵;又比如今天下午吳菲去給大家買咖啡,邵欣欣開出的單明明是二十杯拿鐵,但她卻唯獨給聶左買了一杯黑咖啡……
她是怎麼知道聶左偏好黑咖啡的呢?
女人是敏感的,一旦嗅到某種怪異而微妙的味道,便會寢食難安。這味道就像是醋罈子被打翻了,一鍋醋在火上用猛火煮著,不斷沸騰,再沸騰,味道隨之愈來愈濃烈,直到酸味瀰漫至整個心房。
沒錯,吃醋,是最誠實的表白。
就在邵欣欣糾結到死去活來的一片刻,房間裡的座機突然響了。
怕吵到萱萱睡覺,她趕緊小跑過去接電話。
廣東腔十足的國語從聽筒另一端傳來,是酒店服務檯的值班小哥:“邵小姐,有位先生在大堂給您留了張便條,您方便下來取一下嗎?”
先生?便條?
邵欣欣愣了愣,隨即回道:“哦,我馬上下來。”
就是這麼一通普通的電話,卻足以牽動邵欣欣的某根神經,她隱隱猜到這位先生是誰了。她連衣服和鞋子都顧不上換,直接穿著一套純棉休閒裝,腳上趿拉著酒店拖鞋就跑出了門,一路跑過安靜的走廊,一路跑過一扇扇緊閉的房門,然後乘電梯下樓。
電梯門“叮”一聲在一層開啟,她這才放緩腳步,粉飾掉先前的急切,不疾不徐地走向前臺。
她從前臺小哥手裡接過便條紙,急不可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