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對丈母孃說。
採兒媽恨鐵不成鋼地回頭看了女兒一眼,起身走了出去。
關奕風坐到床邊,也不說話,只是看著她。米釆束經過剛才的一番折騰,早就睡不著了,硬撐著閉著眼睛躺著等待這個“優秀的人家孩子”離開。
關奕風俯下身,躺著的人覺得面前他漸漸逼近,緊張的呼吸都忘了,屏住氣息,手指緊張地抓著身下的床單。
在距離一厘米的時候,他突然出聲:“噗,看來採兒很期待我的早安吻嘛!”
米釆束憤怒地睜眼,對上他發亮的眸子,她羞得猛的撐起上身,額頭恰巧“砰”地一聲磕在眼前帶著礙眼笑容人的額頭上,她揉著磕疼的額頭坐起身趕人:出去!我要換衣服!
一般言情劇到了這個時候,男主一般都會深情又欠揍地對女主說:害羞什麼,你身上哪裡我沒看過……然後就會上演一番晨光裡的濃情蜜意、耳鬢廝磨。
可我們可憐的關大人到現在只是有摸到一點點,完全沒有實質性進展,甚至連看都沒看過,更別提吃了!所以,他只能嘆口氣鬱悶地揉著額頭轉身出去了。
**
米釆束洗漱完換好衣服走出房間的時候,爺爺和爸爸已經收拾妥當整裝待發了。關奕風也在早上讓陳秘書送來了衣服,換了一身休閒服的他看起來神清氣爽。
媽媽招呼她吃早飯:“快過來吃了飯準備出發了。”
爺爺還在那邊念:“採兒啊,結婚了就不能事事像以前那樣隨心所欲了,早上要早點起來準備早餐……不行的話,讓你爸爸找個家政阿姨……”
“不用的爺爺,”關奕風連忙接過話頭,“採兒做的很好的,我還擔心她每天又要上課又要做家務太累了。”
一家人除了餐桌旁心虛的低頭喝粥的米釆束,俱都吃驚地抬起頭睜大眼睛面面相覷。
路上,爸媽和爺爺開一輛車,米釆束和關奕風同坐一輛緊隨其後。穿過週末擁堵的城市道路向郊外進發,視野漸漸開闊,目光所及之處,秋日專屬的金黃色越來越多,人的心也隨著大自然的清新氣息開闊明朗起來。
米釆束看看身旁的關奕風,“那個……你……”
“關奕風。”他目不斜視地開口說。
“啊?”自己叫自己名字什麼意思。
“叫我關奕風,或者奕風更好一些。”他耐心地糾正她,“顯得……親近。”
米釆束的臉蛋被他最後一句話說的通紅,不服氣地小聲嘟囔,“誰、誰和你……親近了?”
“哦?”他挑眉,“我們都那樣了還不算?那你說說,怎麼樣才算親近?”
她能怎麼說,能照搬芊芊的原話幾壘幾壘的那種嗎,那樣以後真要發生那什麼一定會被他拿來嘲笑說成是色女吧。她支支吾吾地說不出,紅了臉絞著裙邊咬著唇不說話了。
關奕風轉頭看見她這樣,恨不得立刻停了車俯身過去吻住她,奈何老丈人一家就在前面的車裡,若是現在停車了前面的車一定會停下過來問的,他只好轉移話題,“叫我。”
“不要。”
“不叫我就立刻停車吻到你叫為止。”他平靜地說出羞人的威脅話語。
“你!”米釆束畢竟是愛情面前的生手,又頭一回見到這麼沒臉沒皮的人,半天憋出一句,“……奕風。”
關奕風愉悅地笑了,無賴地側身過去:“沒聽見,再叫一遍。”
“關奕風,你不要太過分!”米釆束說著就伸手推他、掐他。
關奕風也不躲,嘴邊溢位囂張的笑聲。
一路打打鬧鬧地到了農場,正值豐收的季節,到處都是一片喜慶的金黃色,象徵著收貨的喜悅。
空氣裡到處瀰漫著乾草的香氣,南瓜田裡,一個個碩大金黃的大果實乖乖地坐在那裡,在金色的陽光下發著光。玉米地裡一株株細長的秸稈高高聳立,結實飽滿果實上的玉米鬚迎著微風輕輕飛揚。遠處的小雞在草地上扒拉著找食物,小河裡的鴨子和大白鵝“撲騰撲騰”地嬉戲著。
從小到大,爺爺每個季節裡都會帶著米釆束來幾次,讓她幫忙乾點農活,一是讓她在城市呆久了有機會親近大自然的新鮮氣息、開闊視野和胸懷;二是培養米家孩子的不驕不躁的品質,所以米釆束性格里的大大咧咧不記仇、沒有富家獨生女那麼多嬌生慣養的品性也多虧了爺爺這麼多年的用心良苦。
各種事情她一直做得很好,只是從小時候開始,米釆束唯一做不來的就是釣魚這一項了,因為她的耐心確實太有限了,天性難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