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好的爺爺,我會照顧好採兒的,您放心吧。”
米釆束的反對聲還沒說出口,就被關奕風禮貌真誠的保證扼殺在搖籃裡。
看著爸媽的車燈漸漸遠去,米釆束依依不捨地看著車燈一點一點變小直至看不到了才往回走。也不是那麼捨不得爸媽他們啦,只是、只是這荒山野嶺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你還睡我們的房間好了,我去爸媽房間睡。”米釆束自認安排妥當。
“為什麼?”
“你是我的‘宿敵’,所以睡覺時還是離你遠點比較好。”
“宿敵?什麼意思。”
米釆束翻個白眼,還教授呢,連這都不知道,她認真為他掃盲,“宿,是睡覺的意思。宿敵嘛,就是睡覺時候的敵人咯,明白了?”
關奕風被這番解釋雷得怔住半晌,眼前這位真的是自己的學生?他突然覺得教授這個位置耕耘出的不僅僅是培育花朵的成就感,還有可能是突如其來的驚嚇和羞恥感。這也算是風險行業啊。
“你怕我?”關奕風挑眉。
“我?怕你?”米釆束好笑的指指自己,叉著小腰豪氣萬丈,“開什麼玩笑,我米釆束怕過什麼?!”
關奕風不緊不慢地一一數給她聽:“《魔鏡》裡的那面鏡子、那個抽屜……”
“啊——”毫無意外,米釆束的大眼睛裡立刻盛滿驚恐,“誰、誰誰告訴你的!”
關奕風聳聳肩膀,轉過身走回房間,房門“咔”的一聲關了個嚴嚴實實。
走廊又空了,山裡的夜風格外大,吹得窗外的樹葉“沙沙”響個不停,顯得寬闊的別墅裡更安靜了。小時候看過那部算不上恐怖但卻給她留下巨大陰影的電影裡的畫面在腦海裡一一浮現,她討厭自己這該死的記憶力,一陣一陣的冷意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