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邁步走向二十米外的秦漢,根本沒把黑壓壓的千餘人放在眼裡。貪狼等三人默默跟在後邊,無形的氣勢壓向了對方,不知天高地厚的秦漢終於明白什麼是真正的黑社會。
“幹…乾死他們!”秦漢色內厲荏的吼叫著。二百多光著膀子的東北漢子蜂擁而上,後邊黑壓壓的東北民工和江南這邊的民工也開始動了起來。
上官雲飛停步,冷笑著擺手,動作灑脫,輕描淡寫。蓬蓬蓬!很沉悶的槍聲迴盪起來,一百多支雙筒獵槍噴出了火舌。
獵槍的子彈是霰彈,點殺傷力不大,但面殺傷力驚人的很,鋪天蓋地的鐵沙子罩向了蜂擁而來的東北漢子,衝在最前邊的兩百多人在哭爹喊孃的悽慘叫聲中幾乎全部撲倒在了冰涼的地面上,橫七豎八的軀體扭動著。
秦漢徹底傻了,他做夢也想不到龍門的人真敢在杭州市的黃金地段肆無忌憚的開槍,他後悔了,害怕了,可發生的一切都使他無法回頭,這個世上沒有後悔葯,明明後悔也只能硬著頭皮撐下去,林凡在槍響之後帶著龍門的兩百多人如虎狼一般衝入人群,他的一雙拳頭瘋狂擊出,清脆的骨頭折斷聲連連響起,有一個疾衝過來的大漢被他一拳擊飛出五米還撞倒了一片人。
冷酷的林凡帶著眾人踏著倒地的軀體向前衝擊,掄著棍棒的民工和打手在槍聲迴盪之時就已亂成了一團,東北的爺們剽悍,但不等於會為了秦漢捨生忘死,沒有了鬥志的烏合之眾在龍門精銳的衝擊下頓時分崩離析。
秦漢趁混亂帶著三十多個手下乘坐五輛車飛馳向了工地後門,兩扇大鐵門緊緊關閉,守在後門的二十多個東北漢子橫七豎八的躺在門邊,早昏死過去。
工地上出現了匪夷所思的情景,七八百民工扔下棍棒,抱著頭老老實實蹲在地上,一百多拎著獵槍的黑衣漢子來回踱步,東北民風剽悍,出來打工的人也是異常團結,民工天性中的逆來順受很少出現在他們身上,可終究不能與黑社會相提並論,俗話說強龍還不壓地頭蛇,更何況是這些以體力換取金錢的勞苦大眾。
想以人數壓倒龍門的秦漢哭喪著臉,仰頭望著五米高的鐵門,為了防止雞鳴狗盜之流偷工地材料,兩扇厚實的鐵皮門根本沒有攀爬的借力點,從這裡逃出去已成了奢望。圍攏在秦漢身邊的二十多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時間悶了,這些光膀子的東北爺們掄砍刀或許在行,可沒有急中生智的天賦。
“老大怎麼辦…要不我們報警吧!”一大漢問道。
秦漢甩手一個耳光,咧嘴罵道:“你還算不算東北爺們,“報警…報警,馬上給我報警,就說這裡死人了。”
經手下一提醒慌亂中的秦漢終於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在火拼落敗的時候終於想到了平日裡最痛恨鄙視的一群人。
林凡帶著龍門的百十多人團團圍住了幾十人,抱著一線希望的秦漢無力的轉過身子,咬牙切齒的瞪著眾人,色內厲荏地說:“你們最好放了我…我侄子的馬子是東北幫老大的女兒,你們動了我…我侄子會帶人從東北殺過來,殺絕你們。”
啪!林凡隨手一巴掌掃在了秦漢的面頰上,他向前*近兩步,冷冷道“我最恨別人威脅我…誰威脅我…我就想殺誰。”
秦漢見林凡*近兩步,忙從懷裡掏出一把手槍,厲聲道:“別…別動了…再動我就開槍了,我的人已經報警了…說這裡死了人,警察馬上就到了,你們不能把我怎麼樣。”
“等警察到了這裡…你已經是一具屍體了,不過警察是不會看到你的屍體…他們也不願意看到,你這種人死了許多人會拍手稱快,包括杭州的警察,呵呵呵!”
上官雲飛冷笑著從人群中走出,一步一步*近秦漢,雙手漫不經心的揉搓著,很悠然,很從容,看著對手在死亡的恐懼中掙扎很享受,秦漢這樣的小角色雖算不上對手,但那種快感依然存在。
這種莫名的快感也只有經歷過真正殺戮從容面對過生死的人才能感受到,秦漢充滿驚恐不安的雙眼一瞬不瞬的瞧著步步*近的上官雲飛,狗急跳強的他要扣動扳機,一柄飛刀無聲無息的射出,在他手指觸及扳機的剎那刺穿了他的手腕,槍落地,他也軟軟的癱倒。
“求你…不要殺我,我給你錢,我從杭州市徹底消失。”秦漢哀號著,囂張了幾個月的狠茬子開始痛哭流涕,他抹了把和著眼淚的鼻涕,抬頭仰望著高傲的青年,希望能被憐憫一次,當他與那雙含著戲謔的冷眸對視片刻後意識到了什麼,他瘋狂的磕頭求饒。
“好…我不殺你。”上官雲飛停步笑道。
“好人…你是大好人,我給你錢…”